“不都是動手術嗎?你不就是看到葉營長有錢,他們家的後台硬,所以主動地幫他做手術,我們家沒錢,又是農村出來的,沒什麼背景,所以求都求不到你。”
“葉營長家和我家住在一個院子裏,我們從小就認識,他的弟弟還是我的幹弟弟,他也一直把我當妹妹,我用不著巴結他,他的闌尾炎發作,他願意當小白鼠讓我做實驗,又不是大手術,我當然願意了,你女兒的病不一樣,心髒太複雜,一不小心就會有生命危險,沒有做過的人誰也不敢做,就是胸外科的專業醫生,在沒有萬全的準備下也不會動手,你要不信,可以去軍醫院問專業醫生,看誰敢輕易給你女兒做手術?”
“邱夫人說得對,我有個親戚家的孩子得了心髒,縣裏、市裏的醫院都不敢做手術,還是在省人民醫院做的,出來後還在加護病房住了好幾天,花了好多錢。”二營長梁亮的老婆說,“你要給孩子治病可以理解,但也不要強人所難,這裏離帝都又近,你們可以帶她去大醫院做手術。”
“你說的輕巧,到大醫院去不要錢?”劉石花衝著梁嫂子吼道,“要是有錢,我早就帶她去大醫院了。”
“要邱夫人給你女兒治病,原來是為了省錢?”梁嫂子瞬間明白了她的意圖。
“我又不是不給錢,隻是晚點給。”
“不管你給不給錢,這病我治不了,你們還是早點帶她上醫院吧,這病早治早好。”徐佳琪冷冷地說。
“還是帶你女兒去醫院看吧,不要再纏著邱夫人,沒錢就找親戚朋友借點,不要耽誤了孩子。”楊夫人看劉石花死強死強的,就是想要徐佳琪她女看病,心想這人也太不懂道理了,跟她說了這麼多都沒用,也不再說什麼了。
“外麵那些人你不管了?”張縈縈指了指外麵。
“不管了,住在對門的那個神精病硬要我給她的女兒做心髒手術,你說我又不是專業醫生,怎麼可能做那麼大的手術。”徐佳琪不在乎地說。
“她不去醫院,找你幹嘛?”
“前些日子,我幫子林哥做了個闌尾手術,就被她惦記上了,我跟她解釋了半天都沒用,還認為我看不起她們。”
“別管了,什麼時候去周圍的山裏轉轉?”
“明天早上如何?你要不要給你家的男人做飯?”徐佳琪心想去山裏轉轉也好,省得成天呆在家裏發黴。
“沒關係的,讓他自己下麵條就是了,要是不想吃,去吃食堂也行。”
“那行,我們帶點涼開水,再帶點幹糧,走遠點,看能不能碰到好點的東西。”別看張縈縈是城裏長大的,但她喜歡運動,體力又好,去山裏走一天一點問題都沒有。
兩個人嘰嘰喳喳了半天,十一點多了張縈縈才抱著個大西瓜、拿著幾個玉米棒子回了家。
晚上邱靖回來後,徐佳琪就跟他說了明天要和張縈縈去周圍的山裏看看,讓他自己解決吃喝問題。
“要不要小路陪你們一起去?”邱靖一手摟著她的腰,一手拿著書本,靠在床上看著軍事雜誌,他現在恨不得粘在她身邊,一刻也不想離開。
“不用,這周圍又沒有什麼大型的猛獸,再說小路的武力值還不如我,真遇到什麼他隻會拖累我們。”
“那個什麼張縈縈隻是個普通的女人,你帶著她就不怕危險?”
“沒事,她的體力還可以,以前常常跟著我去大龍山玩,要是有事,我扛著她跑就是了,百十來斤,對我來說並不是負擔。”
“注意安全,天黑前要回來。”
“知道了,我們一定會在晚飯前趕回來的。”
“你明天要出去,我們早點休息。”邱靖放下手中的書本,伸手拉了燈繩。
“我要保存體力,老實睡覺。”徐佳琪在他的腰上擰了一把。
第二天早上,徐佳琪差點又起晚了,心裏罵了邱靖一聲臭流氓,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洗臉漱口,把頭發編了個麻花鞭盤到頭上,戴了個太陽帽,穿上長袖衣服和褲子,又穿上高幫的平底布鞋,從空間裏拿出個裝著藥鋤和柴刀的背簍,帶著裝食物的背包和防蟲蛇的藥包跑下了樓。
“對不起,起晚了。”看到張縈縈提著籃子等人那裏,不好意思地說,遞給她一個藥包,“北方雖然蛇蟲少,但戴著以防萬一”。
“你家那位沒叫你起床?”張縈縈是安若愚叫起來的,這些日子在這裏睡懶覺睡習慣了,連生物鍾都亂了。
“他肯定是不想我去山裏玩,嘴巴不說,就來了這一招,自己起床都輕手輕腳的,不然也不會睡過頭了。”她真的沒有冤枉他,不然他昨天晚上就不會一而再,再而三地折騰她了,明顯是想讓她起不來床,取消今天的行程。
“真不愧是團長,智謀就是不一樣。”張縈縈哈哈笑了聲,要是安若愚,不願意她出去肯定會很直接地說出來,絕不會用這種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