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個好孩子。”楊老爺子覺得邱家的水果比自家的好吃,可能是現摘的原故。
“邱叔,我們想問問佳琪有沒有治司琴那種病的方法。”楊媽媽實在是忍不住了。
“她沒說,隻是說她不會治這個病,我們家的佳琪是從不說慌的,她說會就會,不會就不會。”老爺子回答說,心裏卻說她隻是從不騙他,對著別人說起慌來眼都不眨,還是騙死人不償命的那種。
“邱爺爺,能不能讓她早點回來?”司琴可憐巴巴地看著老爺子。
“她又不會治你的病,她就是早回來也沒用。”司琴給老爺子心裏留下的印象太差了,她現在再裝可憐也沒用,隻會引起他的反感。
“我們就是想她是不是太謙虛了,也許有辦法但沒有把握,所以她才說不會治這個病。”楊媽媽雖然不好意思,但還是說出了她的意思。
“我們家佳琪從來不知道謙虛為何物,她連她比她婆婆聰明都在我麵前直言不諱地說出來,何況治病的事,如果她有辦法就一定會說有辦法,有幾成的把握就會說有幾成的把握。”老爺子按了按太陽穴,無奈地說,“我正在為她的直爽而煩惱,不知道要怎麼教才能扭轉她的個性,也怪她師父,老孫自己象頭牛一樣橫衝直撞,把佳琪也教成了這樣,一點也不知道變通,不知道她是個女孩子嗎?連以柔克剛這個最簡單的道理都不教她,真是氣死我了。”
“她怎麼知道自己比她婆婆聰明,她都沒見過她婆婆?”楊老爺子知道徐佳琪是單純,但也不至徐直爽到這個地步吧,哪有當著別人父親的麵說別人沒有自己聰明的。
“老邱,過去的已經過去了,你也不要傷感了,現在你重孫子都有了,孫子、孫媳又孝順,你就好好享受天倫之樂吧。”知道老友又想起逝去的妻女,楊老爺子拍了拍他的肩,安慰他。
“我把邱靖養大,邱靖又娶妻生子了,也能告慰她們母女的英靈了。”老爺子含著淚點點頭,他真的很傷心,要是他的邱茗沒嫁給江又雄,也許現在還活得好好的,跟他一起享受天倫之樂。
“至徐佳琪的性子,你更不用煩惱了,她還沒出校門,以前的生活環境簡單,加上她的師父性格直爽,她才單純、直爽了點,等她進入社會磨練幾年,碰幾個釘子,就會磨去棱角,變得圓滑些,她就是不變,有你和邱靖給她保駕護航,她也吃不了大虧。”楊老爺子其實很羨慕老爺的,徐佳琪對他是一片赤子之心,對他如親爺爺般的親密。
從邱家回去後,司琴的心情更糟了,連楊旭都懶得去看了,一連幾天都懶懶的呆在家裏,一個破罐子破摔的樣子,楊老爺子夫婦看到惱火不已。
“司琴,你給我打起精神來。”楊媽媽看她這個樣子也很煩惱。“實在不行,到時候過繼個孩子,但你這樣下去,楊家是絕對容不下你的。”
“都怪徐佳琪那個死女人,她看出了我的病又不會治,她幹嘛說出來?要是她不說出來,我也就沒有現在的煩惱了。”司琴邊哭邊罵徐佳琪。
“司琴,你這是什麼意思?是怪徐佳琪還是怪我不該帶你去看病?你跟楊旭結婚這麼多年了,一直跟著他在部隊,別人比你們後結婚的崽都能打醬油了,你們還沒有動靜,我們早就想帶你去看病,隻是不想給你太大的壓力才拖到現在,你倒好,別人費心巴力給你看病,你還怪上別人了,你說有哪個醫生不把病情告訴病人的?”楊老太太怒了,她沒想到司琴這樣不講道理,二媳婦真是瞎了眼,給楊旭娶了這樣的妻子。
“媽媽,到底出了什麼事?”這時,楊家老二、楊旭的爸爸回來了。
楊老太太把事情給他說了一遍:“老二嗬,你說,人家徐佳琪辛辛苦苦去邊境治好楊旭的病,她們婆媳不僅不感激,還怪上了她,要是你邱叔知道了,他還會跟我們家來往嗎?要是別人知道我們楊家如此不識好歹,我們怎麼在帝都立足?”
“你也是這個意思?”楊爸爸看著他老婆,心想,她雖然有點糊塗,但也不會糊塗到這個地步。
“我……”楊媽媽臉上訕訕的,她還真是這個意思,要是徐佳琪沒有說出司琴的病情,她們也不會有那麼多煩惱了,司琴更不會一厥不正。
“爸爸,那徐佳琪就是個蠢貨,邱爺爺還把她捧在手心裏。”司琴憤憤不平地說。
“你說人家怎麼蠢了?”楊爸爸坐到沙發。
“我說邱靖是個小白臉她都沒有反應,還跟邱爺爺說邱靖是個大黑臉;還有她竟然跟邱爺爺說她比她婆婆聰明,這樣的人不是蠢貨是什麼?”司琴得意地說。
“你才是真正的蠢貨,真是蠢得沒邊了,徐佳琪要是蠢,她怎麼可能學會多門外語?怎麼可能有那麼高的醫術?怎麼可能寫出那麼好的文章?人家隻是沒有社會閱曆,說話直爽了點,但她從來不惹禍,還把邱靖的幾個兄弟攏絡在身邊,她對老邱更是一片赤子之心,有什麼說什麼,是老邱的開心果。”楊老太太指著司琴大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