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張彪的話,白石流了一上午的冷汗,在這時候忽然止住了。悄悄的看向了江風的眼神,幾乎如見神祇一般。
與此相應的,金花卻是臉色大變,甚至都變得有些蒼白了起來。
那位萬靈閣的宗門弟子劉龍則更是神色大變,可以看到雙腿居然在輕輕的顫抖。
而那紫雲峰首席弟子鐵雲山,則在此時沉默了起來。
周圍有無數的目光看著他,似乎都在問一個問題:“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若是這江風不曾盜靈草,哪又是何人盜的靈草?
是誰在栽贓陷害他?
半晌之後,鐵雲山才抬頭看向江風,低聲道:“金長老的有理,但也並不能完全洗脫你的嫌疑,或許你一時貪圖利,盜竊了靈草,然後又利用令牌領取了一部分相同的靈草……”
“這就有些強辭奪理了吧?”
“是啊,是啊,全是你的猜測,沒有真憑實據!”
周圍頓時響起了許多不滿之聲,噓聲響起。
江風倒是神色平淡,他聽得出來,這紫雲峰首席弟子並不是要刻意冤枉自己,而是在陳述這些可能性,便隻是笑了笑,點頭回道:“你的都有道理,還有更多的可能也一樣存在,不過這卻不是我們的問題了,我相信執法堂會還我清白,洗我冤屈的!”
鐵雲山一怔,倒有些意外江風的反應如此平和。
片刻之後,也笑了笑,然後朝著張彪拱手道:“張堂主,弟子已經將事情原委如實稟報,還請執法堂明正執法!”
張彪聞言輕輕點了點頭,而後目光冷冷從眾人身上掃過。
包括了紫雲峰弟子,萬靈閣弟子,百草園雜役弟子等,淡漠的眼睛裏,似乎能看穿一切,生鐵一般的臉上,居然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,似乎還有些開心。
“若剛才還是一件目無尊長,私自決鬥的事,那麼現在,總算是件能讓本座提起興趣的大案了!”張彪笑吟吟道。
凡是被他看到的人,心裏都不禁一凜。
他們能聽明白這張彪的話。
江風之前犯的隻是事,不論江風遭到什麼處罰,在執法堂看來都是事。
但事情若成了有人刻意盜靈草,然後栽贓給他人的話,卻是一件包藏禍心的大案了。
一想到執法堂傳中的手段,眾宗門弟子心裏便同情起那人來。
連張彪堂主都親自過問這件事情,他可是人送外號“活閻羅”的張閻羅,不知有多少人在他手裏痛不欲生的死去,可想那栽贓的人會有什麼下場啊?
“金長老,劉長老,各位紫雲峰長老……”
張彪站起身來,向前走了一步,向諸位長老點頭示意了一下,冷聲道:“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,本座還要將江風留在執法堂,但請金長老,各位長老放心,本座保證三之內,一定會有個交待!”
聽了這話,金長老並未多什麼,隻是輕輕笑了笑。
諸位長老便也心裏有了數,張彪又轉向了江風,淡淡道:“若是你真犯下了盜竊之事,賦再佳,身份再高,淩雲宗也容不下你,但你若清白,執法堂自會給你一個交代!至於之前的責罰,等這件事清楚後,再另行宣判!”
江風行了一禮,道:“弟子明白!”
罷轉身看向鐵雲山:“你也跟著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