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現在看來,這樁婚事,是成不了的。除非我們有本事讓他們離婚;並且程先生還得不介意秦小姐已非處女之身,否則……這事是再難成的。”
助理說的話,正是陸瑤現在頭疼的。
這時,手機響了起來,她拿起來一看,卻是程鐸的來電。
這人現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是幾個意思?
她不覺擰了一下眉頭,手指一劃,接通了:“喂,程總,剛剛的事,真是抱歉,薇薇已經結婚的事,我也是才知道,讓你難堪了。”
“這不是你的錯,不用向我道歉。”
程鐸在那裏淡淡的接著話,語氣沒一絲不快:
“我給你打這個電話,主要是有些資訊想要和你分享一下。”
“什麼資訊?”
陸瑤坐到沙發上,示意助手下去。
“關於傅禹航的出身背景,你難道沒興趣知道嗎?”
“怎麼?你查到了?”
陸瑤坐直問。
“嗯,查到了點,背景相當相當的精彩,我已經發到你郵箱,你可以調出來好好看一看。”
“好,謝謝,我馬上就看……”
*
平姐被保釋了出來,懷揣著滿肚子的鬱悶,來到了希爾頓酒店,見她的東家——鄧夫人。
總統套房。
“我都聽說了,你被一個叫傅禹航的人給算計了……去,查去,馬上就去查,我要知道那人是什麼路數,為什麼要這麼多管閑事?”
富貴優雅的鄧夫人聞著茶香吩咐著,臉上盡是矜貴之色,神情從從容容的,總是那樣一副將一切拿捏在手上的自信模樣。
平姐低低應了一聲:“是……”
第二天清晨用早餐的時候,平姐拿著一部平板走了進來,恭敬的對著鄧夫人哈著腰:
“夫人,查到了,請您過目。”
“嗯,擱著吧!”
鄧夫人慢條斯理的用完早餐,這才將平板取了過去,修長的手指在觸摸屏上劃動著,那雙精明的眸子閃爍著灼灼的光華,幾絲訝然在她眼底浮現。
上麵的資料是這樣的:
傅禹航,男,漢族,祖籍河北**市,現29歲。出身於農村一普通人家,父親是個名建築師父,出外承包工程時,和一個會計好上,回頭棄糟糠之妻離婚走人,其母親是本本份份的菜農,以賣菜糊口,一手把兒子拉扯大。
傅禹航的個人成長經曆相當相當的精彩:
6歲上平豐幼兒園,玩火,燒著了一個小朋友的裙子;玩小刀,割傷了一個小朋友的手臂;玩像皮泥,塞進了一小朋友鼻孔……種種劣跡,數不勝數,就此被各家幼兒園例入黑名單,其母親想盡一切辦法,才讓他進了平豐第二幼兒園。
7歲上平豐第一小學,生性頑劣的他,最愛打架鬧事,從來不服老師管教,年紀一大,則越發變得伶牙俐齒,每每能用他那些奇奇怪怪的道理駁得老師啞口無言,成績卻門門掛紅,成為師長們眼裏最讓人頭疼的問題學生。
14歲讀初中,昔年的小混混,居然雄起讀書,跌破所有人眼鏡,成為了讓所有人望塵莫及的優等生。
不想初三時,談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,最終將中考考砸。
後來,其母千方百計走關係,硬是讓他讀上了高中,希望他可以有一個不一樣的未來。
17歲剛讀高一時,他卻再度很不爭氣的和人打架,險遭勸學。高二時痛定思痛,他力爭上遊,又一次從學渣化身成為了學霸。不想高三時其母親因病過世,雖最終還是考上了T大,卻因失去經濟來源,棄學當了一個修車學徒。
18歲,傅禹航在街頭稱王,幾次三番進派出所,成為了警方眼裏的問題青年。
19歲,被抓磕藥,故意傷人,至對方身殘,被判刑5年。那五年,他很努力在改造,身受監獄管理人員的褒讚。
24歲,刑滿出獄,跟了當地一個有名的社會混混劉長青,由於很會打架,嘴皮又活,又善於和人談判,頗受看重,一跟兩年,漸漸摸出了自己的人脈圈。
26歲起,傅禹航跟了天上人間的吳中第,在上市管理天上人間分號,期間,這家分號,生意做得無比火爆。
28歲被吳中第調回平市,成為了吳中第的左右手,天上人間的高層管理圈子裏,漸漸開始有了他的身影,並一步步走入中上層,在天上人間,有地位,有兄弟,有人脈……丟開吳中第,他算得上是一個二老大……
“嗬……”
細細看完,鄧夫人冷冷一笑,脆生生嘲了一句:
“我當是什麼好貨,原來是這麼一號不入流的流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