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冶就知道他會生出這樣一種想法:
“那我們可以先去取她的頭發,私下去做鑒定,暫時不要驚動她。”
嗯,這倒是一個辦法。
鄧溯想了想,下了一個決心:“那我們明天去找她,想法子弄到她的頭發。”
*
清晨,秦芳薇起來,身邊已經沒了秦芳薇,她忙起來,出了房門,屋外也靜悄悄的,也不知跑哪去了?
她折回衛生間先洗漱,待換了衣裳重新走出來時,隻看到那個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,正在廚房忙著,身上還係了那個父親最愛係的圍裙。
“你行動不便,不好好休養,怎麼就早起弄起早點來了?起開,快起開,我來弄……”
她想解他身上的圍裙自己戴,他卻不讓,閃開,另外去取了一個女款的圍裙給她說:“一起吧!我閑著也閑著,你幫我打下手,我來做,好久沒給你做飯,我渾身癢癢……”
他笑著衝她眨眨眼:
“你別跟我搶,看我給你露一手。”
“那你小心點啊!”
接過他手上的圍裙,她沒再反對,聽他指派動手洗菜,切菜,但仍是他掌廚——他做的菜,她是喜歡的。
這世上最大的幸事是,嫁個男人,願意下廚給女人做菜。
秦芳薇的手機上關注了一些心靈雞湯,已婚的女人們都在抱怨,婚後的男人都是甩手掌櫃,除了上班,回到家就隻會對著手機,不會做家務,不會下廚,不會陪孩子,但是,傅禹航不是,他願意收拾房間,喜歡去菜市場,總惦著給她做好吃的。
很快兩道菜就出鍋了,傅禹航退到邊上靠著歇著,看著她有條不紊的洗著鍋,洗著菜刀,抹著杜台……
陽光從東窗撒進來,她那纖麗的身形上抹著淡淡的金色,整個人顯得特別的暖。小小的廚房,被曬得暖洋洋的,而他的心,也跟著暖暖的。
這是家的滋味。
不用很大,有他也有她,彼此忙碌,因為他們對生活懷著厚重的向往,隻願人生可以過得滋潤。這樣的時光,是彌足珍貴的,因為他無法確定未來的哪一天,她就會離自己而去。
雖然她說她不會離開,可他覺得鄧溯不會放手,而她的心,也根本不在他這裏。出於責任而捆綁在一起的婚姻,說不定哪一天它就會散了。
他湊了過去,小心的往背後,忽擁住了正在看小米粥火候的女人,將下巴輕輕靠在她的肩膀上。
“喂,你幹嘛?”
秦芳薇驚了一下,臉上莫名發了燙。背上暖乎乎的,又厚又硬的感覺傳了過來。
“突然想抱一抱你……”
他輕快的低語。
秦芳薇有點小小的別扭,轉頭看,卻被他臉上點點柔情吸住了眼球,心頭一燙,拍了一下他的手背:“別鬧。”
他低一筆,湊過來,在她白淨的腮膀子上輕輕印下一個吻,柔軟的觸感,令她一僵,臉發燒起來:“喂,你鬧夠沒?”
一層薄薄的粉色,在她粉粉肌膚上泛起。
他笑得好不開心,無他,她害羞的模樣,真是可人呢……
這時,一陣不識趣的門鈴響了起來。
“哎,快去看看,是誰找?”
“唉,好吧!”
他戀戀不舍的抽身,轉身去開門,心裏想著,這清早的,會有誰來——昨晚上回來後,小遊因為家裏有事,沒有留下來。楊隊本來想另外派人過來的,但他說,不用了,讓民警同誌歇一晚吧……後來,他就沒再派人過來。
傅禹航沒有馬上開門,而是透過門洞往外張望,先是看到了一張帥氣的男人臉,雖然很麵生,但是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,是鄧冶,鄧溯的弟弟。據說,這是一個天才醫生。這些年,但為了救治鄧溯而化身成為了一個不得了的腦外科醫者……
而後,他瞧見了那個不受他歡迎的家夥:鄧溯。
這對兄弟這麼一大早聯袂而來想幹嘛?
他思量著,把門開了,直接對上了鄧家兄弟的目光:“鄧溯,鄧冶,今天這是吹得什麼風,把你們倆一起吹來了?”
廚房那邊,秦芳薇聽到了傅禹航的話,一怔,轉頭出了廚房,站在那裏往外看。
“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