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堇看著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孩無奈的歎了口氣。
一開始死活不願意睡覺,生怕自己會把她給賣了。現在死活不肯起床。
北時安悠悠地睜開眼,對上一張滿是怨憤的俊臉,嚇得一咕嚕爬起來。
“呃……”
她這是什麼表情?!
季堇已經出離憤怒了,怎麼可以用這種眼神看著他!他明明正人君子好吧!
某人的俊臉上已經烏雲密布了……
空氣一度很尷尬……
北時安吞了口唾沫,看了看季堇,又看了看手裏抱著的被子。幹笑了一下,趕緊把手裏的被子扔了,然後飛速跳下床,撿起鞋子就往外衝。
一氣嗬成!
季堇看著某落荒而逃的身影,眸中的陰霾漸漸被一抹笑意取替。
北時安本想直接離開,但覺得自己敲詐了人家一晚房錢,不太好意思,打算問問名字,以後好還錢。
結果……
打算問了名字就走的北某人……在某大尾狼的哄誘下……
“這家店的籠包很出名,嚐嚐。”
大尾狼笑眯眯地夾過一隻籠包放在北時安的碟子上。
北時安:“……”
反正已經欠錢了,欠多欠少無所謂啦……
絲毫不猶豫地夾起籠包,吃起來。
吃完早飯立馬就走……
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思,北時安大吃特吃起來。
店外傳來一陣喧嘩,一隊官員押著一輛囚車經過。
北時安好奇地走到窗邊看了看。
是我傻了?還是世界傻了?!
北時安揉了揉眼睛。定定地看著囚車裏的人。
一定是我睜開眼睛的方式有問題!
囚車裏的人穿著一身破舊的囚服,頭發亂逢逢的,木然地靠在囚車壁上,任由著激憤的百姓向他投擲臭雞蛋,爛菜葉。
許方平!?
又是他,兩時間,出現了三次,每一次都不同的身份。
北時安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這三個時間節點連接起來。
這時,囚車裏的人好像感受到了什麼,抬起頭衝北時安詭異一笑,露出一口森白牙齒。
北時安有點頭皮發麻。
受傷?黑衣人?死囚?
太詭異了,對方到底是誰?為什麼對她……
“怎麼了?”低沉的磁性嗓音傳來。
等北時安回過神來,某人已經擠過來趴著窗口往下看得正高興。
兩個人擠在的窗口,令北時安覺得很不好受。
北時安不自在地推了推季堇,“你讓開點。”
“這麼快就開始嫌棄我了嗎?昨晚你可是……”。
季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北時安:……不打死,沒關係吧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