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緋虎強行霸占背包並拍頭的少年渾身僵硬,站在原地不敢動彈。
另外幾人張了張口,下意識的想說點什麼,可目光與緋虎一觸,一個個皆感心頭發涼,半個字都吐不出來。
“好了,別發呆了,你們回去是坐哪趟車?準備動身吧,車子估計不讓帶寵物,一會車來了,你把包的拉鏈拉開,讓我蹲裏麵。”
“對了,你們各自叫什麼名字?”緋虎鎮住這幾個少年之後,繼續問。
“我叫胡小康,他叫張偉,他叫江燁,他叫朱小兵,他叫江平,他叫何海濤。”年紀最大的少年在緋虎的逼迫下,苦著臉將已方的姓名一一告訴了它。
眼前這隻鸚鵡除了聰明得有些詭異,看上去沒有半點殺傷力。
但不知為何,被它的眼睛盯著,胡小康等人卻升不起半點反抗之力。
“你們一個個小小年紀不上學,就這麼在外麵鬼混,動不動還想拿刀捅人,家裏父母都不管你們?”緋虎打量了他們兩眼,又問。
麵對這個問題,胡小康,張偉,朱小兵,江平、何海濤等幾個沒有回答,可臉上浮出的表情地顯得十分不以為然,似乎覺得它這個問題很可笑。
倒是那個叫江燁的少年聞聲目中露出一抹惱怒憤然之色,臉上的表情亦不自覺的繃緊了許多。
緋虎的目光在他們的臉上一一掠過,最後雙翅一扇,飛到江燁肩膀上,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:“我還是跟著你坐吧,你的包看起來最幹淨。”
江燁……
“好了,都別磨蹭了,哪趟車,趕緊上去,帶我你們的堂口。”緋虎試探了幾句,發現這幾個少年中除了江燁之外,其它的已經油了,他們似乎滿意現在的生活。
單憑自己一隻鳥,想靠著一隻巧舌讓他們改邪歸正的幾率不高,所謂良言難救謹言該死的鬼。
緋虎又不是救世主,麵對一群小小年紀,就壞透了坯子的人,它可沒有那份閑心去說教,它耐心一失,語氣頓時變的很不耐煩。
胡小康等人不敢再拖拉,隻能硬著頭皮走上站頭,等了三分鍾左右,看到一輛車過來,便抬步跨了下去。
公交司機都有一雙利眼,這幾個少年一上車,他就知道他們是幹什麼,心裏頗有些緊張。
這種不良少年一下子上來這麼多,也不知會不會在車上搞出什麼大事。
可讓他開口驅趕,他又不敢,一般的扒手還好說,最難搞的就是這種少年盜竊團體,打不得罵不得,輕了沒用,重了吃不消。
若隻有一兩個,他還壓製得住,可這一夥整整六人……
不管公交師傅心裏在想什麼,下車的人下去了,上車的人上來了,他都隻能開著車繼續往前走。
2010年之後,華夏大多數城市的公交都升級為自動刷卡或投幣車,車裏隻要一名司機,沒有售票員,深港這樣的前沿城市就不用說了。
胡小康他們上車之後,公交師傅看了他們兩眼,又看了看滿車的乘客,憂心忡忡的開著車繼續往前跑。
一開始公交師傅壓根沒準備這幾個少年買票,可胡小康他們上來之後,竟乖乖的過來投了幣,不僅投了,六個人,還一個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