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嶽啊,你這樣豪邁粗糙的人竟收了這麼個精致秀氣的弟子,倒是讓人有些意外。”
吳老仔仔細打量了易浩幾眼,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。
“可不是麼,要是孔師妹看到,定要笑話我,易浩,過來見禮。”鍾擎嶽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,隨後轉身一掌拍在身後少年的肩膀上。
少年看著雖然秀氣,但被他老師蒲扇般的大掌重重拍了一下,竟是肩不搖,腿不晃,規規矩矩的走到吳老麵前見禮:“晚輩易浩見過吳叔祖。”
“喲,不錯啊,擎嶽,你這弟子跟你才四年,基本功竟已練得這麼紮實?”
所謂行家一出手,便知有沒有,鍾擎嶽那一掌下去,大家都看出了門道,吳老和秦家父子臉上都不自覺的露出了驚色。
“哪裏哪裏,這家夥看著秀氣,實則皮糙骨實,十分耐操,吳叔,你身後那小丫頭是你的弟子,還是孔師妹收的弟?”鍾擎嶽謙虛的笑了一笑,視線轉到蘇萌萌身上。
“我的關門弟子,孔寓你也知道,她沒什麼心事收弟子,不過我新收的這兩靈寵和關門弟子,卻都是她手把手幫著打的基礎。”吳老撫須笑道。
“婆羅門的人來了,嘖嘖,他們還是這麼騷包,竟連船都不乘,直接弄了頭鯨魚當坐騎。”
鍾擎嶽聽說蘇萌萌、緋虎和鳳橘都是由孔美人打下的基礎,眼睛一亮,正要再說點什麼,結果目中餘光瞟見遠處的海麵上,有三人一獸,仿若踏波而行般,快速的朝著這個方向奔來。
他溜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,視線朝江麵投了過去,結果這一看之下不由冷哼了一聲。
碧波蕩漾的海麵上,三個人和一隻成年老虎不借助任何交通工具,就這樣站在海麵上禦波而行,普通人咋然看到,多半以為碰到了什麼陸地神仙。
不過你認真看的時候就會發現,在他們的腳,離水麵隻有幾寸的地方,有隻大鯨魚載著他們在快速奔行。
對於普通人而言,能驅使鯨魚給自己當坐騎同樣很驚人,不過對馭寵師而言卻算不得什麼稀奇事。
馭寵師們到郵輪上來,沒人規定你乘坐什麼交通工具,不過一般人都會乘坐汽艇。
年紀大一些的,穩重一些,到了郵輪邊上多和普通人一樣,由郵輪遞下的滑梯走上來。
有些脾氣急一些的,則會像鍾擎嶽師徒一般,直接跳上來,還有些喜歡秀的,不願乘坐普通人用的交通工具的,他們會別出心裁的驅使鯨魚,鯊魚什麼的來做坐騎。
像他們這樣的人驅使一頭鯨魚或鯊魚來載他們實在不是什麼難事,不過一般人不會這麼幹。
無它,拿鯨魚,鯊魚做坐騎,炫是炫,怎麼著也沒有坐船舒服。
那三人來到離郵輪約有三四米的距離時,站在前頭的兩個人一人拽起一隻老虎腿,猛然躍了上來。
一隻成年老虎的重量,外加兩個成年男子和他們跳躍時產生的衝擊力,萬噸郵輪的甲板在他們落下的時候,竟被壓得往下沉了一沉。
“鍾擎嶽,你來啦?我還以為你準備退出咱們馭寵師界了呢。”
這兩人一虎落下之後,其中那個長著一臉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的目光落在鍾擎嶽身上,怪笑著開口道了一句。
“賈瓦哈.婆羅門,多年不見,可是沒人幫你鬆筋骨,你皮又癢了?”鍾擎嶽眼一眯,目光不善的盯著眼前這個身高略比他矮幾分的大胡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