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明城最近去了外地出差,回來的時候,這個項目的圖紙已經畫的差不多了。
他回來的第一天晚上,是去了薑淑桐的住處。
薑淑桐忙了一天了,回到家的時候,腦子昏昏沉沉的,在樓上看到了顧明城,竟然嚇了一跳,他回來也沒和薑淑桐打個招呼啊。
“等我以後給你配一把鑰匙。”薑淑桐邊開門邊說。
顧明城一直在抽煙。
開了門以後,顧明城一把就把薑淑桐按在門上,吻了起來。
“你認識聶青青?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老徐介紹的?”他又問。
薑淑桐點了點頭。
“看起來你去哪裏都有男人給你保駕護航,是要給我戴綠帽子?”
薑淑桐心裏挺委屈的,她和徐茂慎清清白白,什麼叫給他戴了綠帽子啊。
她沒說話,今天心裏不打痛快。
顧明城沒說話,不過薑淑桐覺出來,顧明城的態度已經軟了,因為她在掉淚。
顧明城好像見不得薑淑桐哭,一旦她哭了,顧明城就會丟盔棄甲。
所以,她哭應該算是顧明城的軟肋吧?
“別哭了。”顧明城隻說了這一句安慰薑淑桐的話。
第二天,薑淑桐起得很早,因為這個項目今天再去一天,所有現場的工作就都完成了,可是沒想到,今天現場去了一個人——聶盈盈。
早不來晚不來,趁著這個時候來,想必就是為了讓薑淑桐出醜的,薑淑桐早就做好準備了。
聶盈盈一直在旁邊看著薑淑桐忙活,也不理她。
聶青青來到了薑淑桐工作的簡易工作房裏,要送給她茶葉,看到聶盈盈,說了句,“姐,你怎麼在?”
姐?
這種關係讓薑淑桐脊背發寒,兩個人是這種關係?
聶盈盈對著聶青青哼了一下鼻子,不理聶青青,聶青青挺無語的,站在那裏略尷尬,就把手裏的茶葉遞給了薑淑桐,“淑桐,這是別人從滇南給我帶來的茶葉,不多,給你點兒嚐嚐。”
聶盈盈看著聶青青和薑淑桐親如姐妹的樣子,更是嗤之以鼻,說了句,“也不知道誰和誰才是親姐妹。”
薑淑桐才不理她。
顧明城來了,看到聶盈盈也在,皺了皺眉頭。
薑淑桐一下子,就走到了顧明城的麵前,抱住了他的脖子,說了句,“明城,你來了?”
薑淑桐突然而來的親熱,讓顧明城略感詫異,因為平時的薑淑桐,克製而傳統,她很少主動這樣。
聶盈盈看到薑淑桐這副不顧廉恥的樣子,更加狠地罵道,“賤人,這是在外麵,不是你家炕頭。”
顧明城緊緊地皺了眉頭,對著聶盈盈說,“罵夠了沒有?”
薑淑桐的頭靠在了顧明城的頸間,說了句,“明城——”
嬌滴滴的聲音,這還是薑淑桐第一次叫“明城”。
女人的聲音,嬌柔無比,她還攀著顧明城的肩膀。
盡管這間簡易設計室裏還有幾個人都在,不過薑淑桐卻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。
這副樣子,自然激起了顧明城心裏的保護欲。
女人中的女人,說的就是薑淑桐。
她的手從顧明城的脖子上下滑,環住了顧明城的腰,什麼也不說,就那麼微微垂著頭,微微顰眉,輕咬著下唇,似乎聶盈盈的話,她難以承受,隻能找自己的男人當靠山了。
顧明城心中激蕩著各種情緒,非常複雜,他從未見過薑淑桐有過這樣一麵,不過這個樣子,他很喜歡。
“顧明城,你給我爸媽寫那樣一封信什麼意思?還抄送給薑淑桐?”聶盈盈如同罵街一般。
薑淑桐一直低頭不語,顧明城也不想和聶盈盈說話,對著聶青青說了一句,“我們先走。”
“你被這個狐狸精灌了迷魂藥了!”聶盈盈在後麵說著。
顧明城扶著薑淑桐上車,喉頭似乎有一種很激動的情緒在激蕩,他的確被這個女人灌了迷魂藥了——
這座單位在半山腰上,很安靜,出門不遠,就是一座亭子,顧明城把車停在了這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