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悅然今天晚上睡得很沉很沉,從未有過的香甜。
她每天可以說是在馬不停蹄地幹體力活,相當費神,可是晚上,她又總是睡得不踏實,今天總算是把長久以來的覺都補上了。
她起來的時候,已經十一點了。
苗先生不在旁邊。
喬悅然沒看到他,很心慌。
她趕緊穿了衣服就起來了,在房間裏喊著,“苗先生,苗先生——”
沒有回應。
走到了客廳,才看見苗先生正坐在餐桌旁邊看報紙。
現在手機媒體這樣發達,他還在看紙版的報紙。
聽到喬悅然急促地叫他,他平靜地說了一聲,“起來了?”
“對。”喬悅然局促地站在那裏,手扶著牆,低著頭,她已經看到了桌子上擺著早飯,就是簡單的三明治,牛奶。
喬悅然在苗盈東家裏工作,是有休息日的,周六周日她可以不用上班,往往這時候,她會去醫院。
即使不工作,準備早餐也應該是她的事情,如今,竟然讓苗先生準備了。
真是過意不去。
“我起晚了。”喬悅然歉然地說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起晚了,我沒有理由。”喬悅然繼續說道,“讓您做飯更是大逆不道。”
“你的確沒有理由!最後一次了。”苗盈東說道,“坐下吃飯。”
喬悅然坐下來吃飯,苗先生準備的早飯非常簡單,三明治和牛奶,不過牛奶已經涼了,看起來飯已經做了很久了。
“如果牛奶不熱了,自己去微波爐裏熱。”苗盈東抬頭哂了喬悅然一眼。
“沒事,我習慣了。”喬悅然回答。
片刻的沉默。
“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幾年了?”苗盈東繼續低頭看報,仿佛不經意地問。
“忘了。從小就認識,大家心照不宣,就在一起了。”喬悅然坐在苗盈東對麵,回答的一板一眼,不打折扣。
從某種意義上說,喬悅然現在是苗盈東的女人,苗盈東也是她的雇主,她在苗盈東麵前,有一種在參加麵試的正經,要回答得有板有眼,據實回答。
“認識這麼久了,為什麼沒做?二十二,也不小了。”
這個問題讓喬悅然吃飯的手頓了頓,嘴也停了,“可能那時候風花雪月的厲害,注重精神層麵的東西,比較純吧。”
“昨天晚上我可沒看出來你純!”苗盈東施施然地說道。
喬悅然的臉紅了,昨天晚上她的確很賣力,幾乎用上了她的洪荒之力,把學到的,看到的,知道的,全都用上了,雖然生澀,但她花樣多。
她不介意自己在上麵,很多女孩子,尤其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子,都比較羞澀,會不好意思,尤其苗盈東比她一輪,年齡差距算是不小,這種男人,會很護著女生的,可喬悅然沒有,她想起A片裏的動作,自己就用上了,沒想那麼多。
怎麼能夠取悅苗盈東,她怎麼來!
所以,苗盈東很舒服。
喬悅然一直低頭吃飯,不敢看苗盈東,“我的意思,我們倆年齡相當,都沒有想過這些問題,可能跟的人不一樣,注重的東西就不一樣吧。”
苗盈東繼續淡然地說道,“你意思,我不純?”
“不不不,苗先生,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。我該怎麼說?”喬悅然有些慌亂,生怕得罪了苗盈東,“一歲年紀一歲心。年齡不同,注重的東西也不同。”
“意思是,我年紀大了,你跟了我,隻會上床?”
“苗先生,你是在抬杠嗎?”喬悅然問了一句。
非要問到山窮水盡,她理屈詞窮才肯罷休?
喬悅然想了想,很多話沒有說出來,她和苗盈東隻能算是雇傭關係。
雇傭的是她晚上的時間,這和談情說愛沒有關係。
苗盈東看著她,她不說話,他不管抬杠不抬杠的事情,繼續說,“還是說,跟我在一起,隻跟錢有關?”
喬悅然的頭埋得更低了,其實事實上就是這樣,如果不是因為他有錢,她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和他有交集,可能根本都不會認識苗盈東這個人。
喬悅然沒說話,在苗盈東的眼裏就代表默認了。
“所以,我的角色是可以替換的。你男朋友的風花雪月是沒有人比得了的?”苗盈東繼續說道,“畢竟有錢的人多的是!可是你不偏不倚,走進了我家。”
喬悅然又不說話了,若然有一日,他知道了,即使她走進這個家,也是帥叔叔陰謀的結果,不知道他會怎樣?
不過這件事情,喬悅然永遠都不會說的,帥叔叔的計劃也已經撤銷了。
“哦,對了,苗先生,吃了飯,我刷完碗,我想去醫院。今天我也沒有事情了。”喬悅然說道。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