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陽說,明總的兒子,小時候差點兒被奶奶燙著,從此被嚇傻了,現在二十多歲,智商相當於七八歲的孩童,每日都在家裏,不出門,就打遊戲,非常孤單,而且,奶奶對他也不好,經常挑釁他。
喬悅然就不明白了,奶奶不是最疼孫子的嗎?
她差點把自己的孫子燙死,不是應該很愧疚嗎?應該加倍地對孫子好,為什麼現在還要挑釁他?
這些豪門的恩怨,喬悅然沒問。
喬悅然內心深處覺得這個明總的兒子真的特別可憐!
既然是明總的兒子無聊,她去看看也無妨的。
怪不得宋陽說自己是他的家庭老師,也對,這種智商上學肯定是不合適的,被同學們笑話。
畢竟他的心,還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麼!
豪門裏的人,總有很多欲說還休的故事。喬悅然挺心疼這個明總的兒子的,除夕夜,過年了,自己理應送他點東西,可是喬悅然知道,明總的兒子,肯定什麼都不缺的,送什麼呢?
喬悅然在學校的湖邊撿了很多的鵝卵石,選了很多形狀大小都差不多的,在學校的操作間打上孔,然後用繩子穿了起來,做成了一串手串,還用油彩在上麵畫了臉譜,外麵打了一層膠,防水。
喬悅然覺得這個東西送給一個眼中的世界如同七八歲孩子的成年人,應該再恰當不過了!
她自己都挺喜歡的!
大年三十的時候,苗盈東照例要回苗家吃飯,每年除夕是全家人團圓的日子,小九已經從中國回來了,過了年,她要正式出任顧二公司的CEO了,顧家算是挖到寶了,這樣的好兒媳婦,將來會給顧家帶來源源不斷的財富。
所以,顧明城才是最大的贏家。
顧二隻能是運氣好,誰讓小九不偏不巧的就看上他了呢?
世界上的人那麼多,她偏偏就看上顧二了。
所以,緣分的事情,沒法說。
苗盈東開著他那輛黑色的布加迪往苗家去。
天黑得早,從家裏出來,他的車鬼使神差地往喬悅然的學校門前開去。
孤兒,又是過年——
縱然他再氣,也覺得這兩個詞同時出現在喬悅然的身上,挺讓人心疼的。
他的車開得很慢,要經過的時候,看見喬悅然背著背包,從學校裏跑了出來。
苗盈東剛要停車,就看見後麵有一輛車停在了喬悅然的校門口。
苗盈東踩了一腳油門,繼續往前開去,從後視鏡裏,盯著是誰在開車,如果沒猜錯的話,應該是那個宋陽!
他冷笑一下,她還真是不愁!
打傘的還沒走,披蓑衣的就來了。
先是為了一百萬跟他,現在為了另外一個一百萬,跟了宋陽。
苗盈東本來有些心軟,有些掙紮的心,倏然變了很硬很硬,他的車子絕塵而去,去了苗家。
喬悅然上車以後,對著宋陽說,“對不起,對不起,剛才在操作室裏做東西,忘了時間了,對了,明家的少爺呢?”
喬悅然看了一眼車的後座,並沒有看到有人。
轉眼看前麵,晚上,視力所及時處,遠遠地看見前麵有一輛很豪華的布加迪,好像是苗盈東上次出差回來,在自己公司門口碰見慶瑜的那輛布加迪,而且,車牌號也好像。
他來自己學校幹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