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淑華憤憤然離去後,璿璣才從灌木叢裏走出來,拍了拍身上的草葉,對著另一邊的灌木叢道:“出來吧!
悉悉率率一陣聲響過後,一聲華衣錦袍的容奇睿走了出來,他笑著打趣:“我說你們謝家的女兒都這麼“精明能幹”,不錯不錯!”
這個精明能幹說的格外諷刺,謝淑華和若然,一個偷偷跑出來和男人約會,一個假意撞破,戲精似的,一個個上趕著給別人看戲。
“正經說話,她們是她們,與我何幹?”
容器瑞一時玩心上來,“她們一個是你姊妹,一個是你帶來的,怎麼與你不相幹?”
璿璣翻了個白眼,“我倒是看齊王殿下閑的很,我便告退了~”
說罷轉身就走……
走出這片湖,璿璣也不知方向,漫無目的的閑逛著,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將軍府的帳篷前,璿璣向內看了一眼,竟與一雙陰鶩的眼對上,這雙眼睛泛著危險的光芒,璿璣在熟悉不過,它們的主人正是與她多次偶遇的南疆神秘黑衣女人。
這雙眼睛充滿侵略性,讓人望而生畏,且讓人渾身發寒,而黑衣女人顯然也認出了她,一時間的對峙,讓璿璣心中一個咯噔,將軍府這出戲怕是一場大戲。
璿璣正不知怎麼結束這場眼神交彙的對峙,換班的巡衛兵從四麵包抄而來。
“什麼人?”
獵場守衛森嚴,糾纏了一會,璿璣不得已出示了腰牌,才得以放行。
離開將軍府的帳篷,不遠處竟是逍遙王府的帳篷。
璿璣腳步一頓,正要折返回去,卻聽見陸羽遠遠的呼聲。
“郡主!”
璿璣不由停下腳步,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這鮮紅似火的戎裝,腳步輕快的轉身。
帳篷外室空無一人,璿璣打量了下四周,逍遙王府的帳篷果然華麗不少,地上都是動物皮毛製成的地毯,璿璣不由得腹誹容昀這廝真會享受,一點也不知道低調。
“來都來了,為何又要走?”一個清逸出塵的聲音如是道。
“恩?”璿璣下意識答道。
珠簾被撩起,容昀從裏麵走出來,白衣墨發,發梢還有水珠,看樣子是剛剛沐浴過。
璿璣不由得咂舌,一直知道他的樣貌出眾,也時常見到這張人神共憤的臉,但這般如畫裏走出來的人兒還是令她驚豔呢!
陸羽很是識相,“世子,我先退下了,你們聊……嘿嘿。”
“今日剛祭完祖,你怎麼就過來了?”
璿璣臉上一熱,“我……我隨便逛逛,哪知道就逛到你這裏來了。”
“相府的帳篷在南邊,這裏是北麵,你是怎麼走到這裏的?”
容昀隨意的弄了弄衣袖狀不經意的問道。
額……
容昀沏了一杯茶遞給她,“想來,你定是路過將軍府了吧?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
璿璣詫異。
容昀卻不答反問:“可瞧見異樣了?”
“……”
“正直多事之秋,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,旁人的事莫要插手,方可明哲保身。”
“咦,你好像知道什麼?”璿璣驚詫道。
“不是我知道些什麼,而是將軍府這次是密謀已久,況且早已被皇上盯上了,張將軍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