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的初陽可謂是滿麵春光,不但順利進階,而且還為鄉民順利斬殺了食人惡虎,那小心情當然是美得不行了。
初陽喊完後剛把長槍放在地上,便見家裏人一窩蜂似得湧了出來,首當其衝的便是已邁入中年的娘親,後麵緊跟著的還有自己同樣邁入中年的父親與林伯,最後是扶著爺爺的林姨與琳琳。
雖然在外時間不是很長,但這是初陽長這麼大以來,第一次離開父母出到深山裏去。更何況,去的地方是一個與惡虎猛獸玩命激鬥,一個叫天不應,叫地不靈的深山!
幾天裏,數度與死神擦肩而過,哪怕是在麵對生死時,也不曾有過滴淚,然而在見到自己雙鬢斑白的父母時、再見到已步履蹣跚的爺爺時、再見到已布滿皺紋的林伯、林姨時、再見到自己青梅竹馬的摯愛時,初陽眼中的熱淚奪眶而出。
人受苦難倍思親,傷心落淚不丟人!
叢林中,與猛虎、金雕惡鬥,曾幾度認為自己再也見不到自己麵前的這些親人。
雖是思念,卻不能讓家人發現,免得讓他們一同難過。
輕輕一轉身,將正在落淚的雙眼擦拭一幹,輕輕一個呼吸平複了內心中的波瀾,臉上展現出了隻有在見到自己至親時才會露出的那種笑容,跨前一步對眾人鞠了一躬。
“爺爺、爹、娘、林伯、林姨我回來了!”見自己的娘親向自己快步走來,便張開雙手,準備迎接娘親那感人肺腑的擁抱,誰曾想卻被項曉潔一把揪住了耳朵。
“你個小兔崽子,去那深山當中曆練也不告訴家裏一聲!是不是找揍啊?不知道家裏人都擔心嗎......”說著說著便流下了母親對兒子那種思念與擔憂的淚,一通哭泣後又換來了母親歡快的笑語。
抬頭臨目環視眾人,皆是如此。
得知孩子身處險境,眾人身心中本滿是那擔憂,而此時又知親人歸來,那份本寫滿憂傷的麵龐,正慢慢被親人歸來後的喜悅取而代之,但擔憂之情卻又未盡數消去,眾人麵目上積滿了擔憂的淚水,還有那高興的歡笑聲。
此情最甚者便是林琳,眼中淚水不止,嘴中笑聲更是不止。
初陽解釋道:“我這不是怕大家擔心嘛,要不然我怎麼會不說呢?……好了娘,我這不是都回來了嗎?”
初陽趕忙上前安慰自己的娘親,當年絕代風華的娘親現在已經步入中年,一頭的烏發經曆了歲月的流逝也以泛白,臉上也出現了明顯的皺紋,這是對女人而言最最致命的傷害,可是娘親不在乎,她在乎的,隻有家人的健康與安危。
父親,為了這個家,他的背已經略顯彎曲,可他從來都不跟自己講他的不容易,隻是自己在默默的承受,自己在用他的雙手撐穩這個家。
爺爺,他本來就佝僂的身軀此刻更顯渺小,他是最最關愛自己的爺爺。已步入晚年,甚至連走路都需要人攙扶著的爺爺,那雙已渾濁的雙目在望向自己時,那布滿眼中的濁障它蓋得住爺爺的視線,卻蓋不住對我那濃濃的關懷。
林伯、林姨也是對自己關心之至,完全不低於自家雙親。
初陽把這一切全都看在了眼裏,更是記在了心裏。他發誓以後定要創出一片天地來給爹、娘、爺爺、林伯還有林姨看,來盡自己的一片孝道。
在大家的一陣噓寒問暖的關心以後,林琳走了上來。
不等說話,突然一陣咳嗽聲傳來:“咳咳,那什麼,我還要去給學生們備課,你們忙,你們忙!”
“對呀,我還要做飯呢!林嫂,走做飯,做飯!”
“田裏的草長高了,我得去鋤一下了。”……在一陣“慌亂”的話語後大家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,隻留下在院中相對而站的兩人。
兩人無語的站了一會,林琳突然打破了沉靜的氣氛,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感情道:“跟我來!”說完以後便自顧自的向庭外走去。
初陽打從出生記事起,就非常的害怕麵前的這位琳琳姐,林琳說一他從不敢說二。在不敢有任何的反抗情緒之下,初陽隻好撓了撓頭,低聲下氣的連忙跟了上去。
一路上不敢搭腔,隻是低頭跟著林琳走到一片小溪旁邊,二人停了下來,初陽連忙快步走了上去,唯唯諾諾的問道:“琳琳姐,叫我出來有什麼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