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陽這一波操作下來絲毫不拖泥帶水,直接給文顏諾幹懵了,她手中的木棍不自覺的掉落到了地上,顫巍巍的拉過了一條馬紮坐了上去,看著跪著的初陽,咽了口唾沫,心說:“這是個高手!”
初陽表麵上毫無波瀾,內心思想卻是異常活躍,心說:“不敢言語了吧?!不敢動手了吧?!哼哼,能不戰而屈人之兵!這天下間也就我能做到了!跟我鬥?你還嫩兒點!”
初陽見文顏諾丟掉了木棍,當即鬆了口氣,就要起身躺回到榻上。
初陽剛剛將抱拳的雙手鬆開,腿剛起了一點,緊接著就傳來了文顏諾的一聲怒吼:“讓你起來了嗎?!”
這一聲嚇得初陽趕緊重新跪了下去,雙手抱起拳恭恭敬敬的對著文顏諾,麵容展現出無比嚴肅的容情。
二人一坐一跪互相不說話。
文顏諾吐了口濁氣,也不屑看初陽,一副命令的語氣說道:“說。”
本來初陽已經平靜下了內心的恐懼,可當文顏諾再一開口時,又把他的恐懼重新點燃了,話不過腦的來了一句:“小......小娘皮兒......”
文顏諾的火也已經下去了,可這一句小娘皮簡直點了炮仗,當場炸了鍋。
文顏諾騰的一聲從馬紮上蹦了起來,怒火中燒的對初陽說道:“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!”話剛說完就低頭去撿木棍。
初陽剛說完也反應過來了,內心給了自己一嘴巴。文顏諾讓自己說指的是為什麼笑,不是為了讓自己證明已經不生氣了......自己錯誤的理解為她想讓自己調戲她,來證明一下......
“你!你給我站那!”甭管怎麼解決,先穩住局勢再說。
文顏諾拎著木棍繼續前進,對初陽的話絲毫不予理會。
見文顏諾並沒有打算停手,本來跪著的初陽從榻上坐了起來,一手五指張開伸向文顏諾做擋,另一隻手撐著榻不住的往後退。可這是床榻不是馬場,再退能退到哪兒去呢?
剛退了兩步就頂到牆上了,初陽站了起來四處打量,希望能找到一處供自己逃生的門窗,可願望與現實總是毫不沾邊,映入眼簾的隻有冷冰冰的牆壁,與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的殺神!
初陽思緒飛轉,窗戶是指望不上了,要不趁文顏諾不準備,跳下去奪門而出?可是以自己這不方便的腿腳,就算出門了也是輕輕鬆鬆被追上抓起來!這可如何是好?
僅在文顏諾一步之遙的時候,初陽又開口了:“你......你,打我可以,先告訴我因為什麼?”逃是逃不掉了,那不如渾水摸魚好了。
初陽以一種不明所以的語氣問著文顏諾,文顏諾頓時產生了一種錯覺:“自己誤傷好人了!”文顏諾搖了搖頭將這混賬想法甩出了腦海,往前踏出了最後一步,棍子舉過了頭頂,文顏諾看向了初陽,想問他最後的遺言是什麼。
可當她看到初陽的眼睛時,高舉棍子的雙手頓時軟綿無力。
初陽的眼神中透露著無盡的冤枉,再一想他之前的問題,文顏諾心想:“難道我真的誤會他了?”
初陽見文顏諾心生動搖,又再補了一句:“打我可以,但你要告訴我為什麼!”其中透露出了滿滿的生死看淡的神情,仿佛在說“既然我今日必死無疑了,但你不能讓我做個冤死鬼,起碼要讓我知道是誰要殺我,因為什麼要殺我!”
看著初陽清澈無暇的雙眸,文顏諾徹底慌亂了,她將高舉的木棍放了下來,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你剛剛叫我什麼?!”雖然基本確定自己“冤枉”初陽了,但一想到這個調戲自己的詞句,還是非常生氣。
“啊?叫你什麼?我什麼時候叫你了?”初陽裝出一副受盡天大冤屈的樣子,驚訝的問道。
文顏諾聽後皺了下眉,難道是我聽錯了嗎?不過還是確認一遍才好,接著給初陽“解釋”道:“你剛剛叫我小......”
“我剛剛說的是‘先醞釀會’。”不等文顏諾說完,初陽便急忙開口打斷了她。
開什麼玩笑,可不能讓她說完!好不容易給她領到岔路上了,萬一她再三說兩提的自己轉回來,那我不廢了嗎?!
“啊?是這樣嗎?”文顏諾詫異的說道。
初陽聽完文顏諾的反問,嘴角不易察覺的閃現了一下微笑,心說道:“竟然沒有一口咬死我,果然著道了!”
“是這樣嗎?!不然是哪樣!”初陽臉一耷拉,開始了他的心機表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