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無巧不成書,前後兩件事都是文顏諾要拿木棍打死初陽。而這床榻的毀壞,不正是讓文顏諾一木棍打的嗎。本來想轉移掉的事情,無巧不巧的又讓初陽一句話給轉了回來,這次可真是好心辦錯了事。
話一出口,初陽就知道自己又給文顏諾添堵了。可說出去的話,就等同於潑出去的水,是收不回來的。
當務之急就是快點再找個話題,就張嘴說道:“那個......”
“那個......”初陽說話的同時,文顏諾也出聲了。
這簡簡單單兩個字,聽在初陽的耳朵裏那簡直像救星一般,正好自己找話題轉移注意力找不到,文顏諾就開口了,當即語速飛快的說道:“你先說。”
初陽就生怕文顏諾會說一句“你先說”,語速快為的就是把文顏諾的這三個字給堵回去。
果不其然,文顏諾半張著嘴一副欲言被止的樣子,擺明了是要說話又被堵了回去。
雖然已經說了讓文顏諾先說,但文顏諾就是不開口,初陽心說好不容易把話題推給你了,你還不說話。急的初陽差點沒抓了狂,他撕扯著自己的頭發說道:“說啊你倒是,急死我了!”
文顏諾見初陽要急瘋了,就深呼了口氣,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一般,開口說道:“其實我想說的是,既然你有傷在身,這床榻也已經不能睡了......那要不我委屈一下睡這張榻......你去我那睡......”說到最後直接變成了蚊子叫,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。
文顏諾聲音雖小,而且放在常人身上,是根本就聽不到任何話語。但這可難不住身為三階強者的初陽,習武之人的聽力比一般人可高出的可不是一星半點!
可聽雖然聽到了,但終歸是聲音太小,聽起來還是模糊不堪,直接聽成了:“去窩納稅。”
初陽完全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狀態,就想問“窩納稅”是什麼意思。可嘴剛張開還不等出聲就急忙停住了,心說先前拉鉤不知道已經丟過一次人了,這次可不能再說不知道。
“哦~~原來是窩納稅啊。”初陽一副心知肚明的德行說道。
文顏諾也不說話,隻是把頭埋到了胸前,她現在的臉紅的就像染血的布一樣了。文顏諾並不是不理初陽,文顏諾已經緊張的思緒全無,完全沒聽到初陽的搭話。
初陽見文顏諾沒回話,更是著急,心說這“窩納稅”到底是什麼鬼東西,就又補了一句道:“去哪交窩納稅?”
文顏諾還是沒回話,急的初陽在房中來回踱步,同時飛速的在腦海中搜索著關於“窩納稅”的相關知識,可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,無可奈何之下隻能回到了文顏諾跟前。
初陽想起了鄭先生的教導:“不知道並不丟人,可明明不知道還硬裝了解,最後被人識破,哼哼,那可就丟人丟臉了!”
這時不光文顏諾紅著臉,連初陽的臉也紅了,初陽走到文顏諾跟前,趴在她耳邊輕聲說道:“‘窩納稅’是什麼意思?”
初陽的這句疑問,把文顏諾拉回了現實,但這同時也讓文顏諾一愣,心說:“窩納稅?什麼是窩納稅?”剛要反問初陽就明白了過來,自知是因為自己聲音太小,所以才讓初陽聽錯了。
文顏諾也沒有跟初陽解釋什麼“你聽錯了”之類的廢話,就又再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語,道:“這榻已經睡不得人了,你......你去我那睡......”
雖然文顏諾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,可聲音還是小的可憐。
這次的話,聲調提高了些,但初陽依舊沒聽懂,因為先入為主的關係,傳達到初陽腦海中的,依舊是“窩納稅”這三個字......
文顏諾的小聲調與不給自己解釋,把初陽氣的牙根直癢癢,他皺著眉對文顏諾問道:“所以說啊,到底什麼是‘窩納稅’?”都告訴你自己不懂“窩納稅”是什麼意思了,你還再說。我是讓你講解一下這是幾個字的意思,不是讓你重複一遍!
文顏諾紅著臉,低著頭說道:“我......”
初陽疑惑道:“我?”
“我......”
“我什麼我啊!到底什麼意思啊大姐。”這一句話分幾段說,差點沒把初陽急出心病來。
本來就是一句難以啟齒的話,這三番五次的不明白,文顏諾的脾氣也上來了,急的跺了兩下腳,揚起了頭看著初陽,提大了嗓門用喊的方式對初陽說道:“哎呀~我是讓你去我那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