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的確不像,你要是不說的話,看起來簡直像四......嘶......!”觀泰剛要感悟韓征看起來像四十一樣,可還沒等他說完,就被文顏諾踩了一腳。
初陽也瞪了他一眼說道:“郭追休要無禮!”
被文顏諾狠狠跺了一腳,又被初陽訓斥了一句,觀泰隻能捂著腳蹦跳著回到了仲德的身後。
觀泰回到仲德邊上後,又被仲德訓斥了一頓......
“我這弟弟不懂禮數,韓大哥莫要見怪。”初陽歉意的衝韓征說道。
“無妨無礙,郭兄弟說的也沒差,我因常年在外狩獵,風吹雨打太陽曬的,看起來的確是像四十的,哈哈哈哈。”韓征擺著手哈哈笑著說道。
初陽上下打量著韓征,心說道:“韓子丹能心存感懷,有有恩必報之心,不與人計較之量,可交。有同鷹一般能勘察的眼睛,有圍捕猛獸時的算計,有久等獵物上鉤時的心境,又有似虎狼般與猛獸纏鬥的能力,可用。對這拐杖之事,又是粗中有細,著實可用可交!”
“韓大哥今晚可有空閑?”初陽想邀請韓征今晚一起吃飯,準備將他拉攏到自己身邊來。
“我雖然口上不再叫你‘恩公’,可事實上你的確是韓征的恩人,所以請初陽也不要再以大哥稱我,若不然韓征實在過意不去,也著實不敢應承‘大哥’二字。”韓征並沒有即刻回答初陽。
初陽萬萬沒想到韓征對稱呼都這麼講究,也隻能說他在打內心深處都在尊敬初陽。開句玩笑的說,也幸虧初陽比韓征小,要是比他大的話,那韓征估計都能給初陽立宗廟了。
“不知子丹今夜有空閑否?”初陽無奈隻能答應不再叫他大哥,隻能以字相稱。
“實不相瞞,今日得知大仇得報,正待歸鄉祭拜父母,韓征想同平常大年一般,在......在父母墳前度夜,陪父母三天,待歸來時也是四日之後了。”韓征說到要在父母墳前過夜的時候,有點怕被笑話,可再被笑話也要說,因為這是他的孝心!
韓征以為初陽想找自己幫忙,可奈何要回鄉祭親盡孝,無奈隻能落著淚,歉意的衝初陽作揖道。
如果是平時回去祭拜,往返頂多半天光景,而現在本身因為給初陽做拐杖,就已經耽誤了些時間了,等到了估計都得日落,再加上大仇得報的喜訊,所以肯定不能當平常祭祀一樣,韓征就想在父母墳前,陪同父母過上幾天。
也是韓征多慮了,麵對別人盡孝道的時候,初陽再怎麼無禮也不可能阻攔,也更不會加以嘲笑!初陽自問不是君子,他也知道自己做不成君子,可他就算是小人,也不會讓自己變成小人中的雜碎!
初陽緊緊握著韓征的雙手說道:“子丹孝心,感天動地,方捷不能及也。”
“嗯。”隻是簡單地一個字,竟然令在場四人無不淚目。
隻因為一個嗯字就能把四人感動哭嗎?當然不是!
四人感動的是韓子丹能在墳地當中,於父母墳前,陪同父母過夜,還是整整三天!而且還不是突發奇想,是每年過年都這樣!別人大年三十在家歡樂,而韓征卻在墳地裏陪同雙親度年!
這份孝義,問天下幾人能如此!相信即便是鐵人,也會被他這份孝心給感化!
初陽擦了擦眼淚,抬頭看了看天色,也不再跟韓征客套,直接了當的說道:“天色已晚,莫要再做耽擱,現如今兵荒馬亂,走夜路莫再出了差池,子丹速回家拾搗行裝,快快上路去吧。”
“嗯,韓征無禮,不便與諸位久敘,請恕韓征先行告辭。”韓征也擦幹了眼淚,衝初陽與仲德等人作揖告辭。
剛才悉數韓征好處,現在又多加了一條,孝!
隻能同甘,不願共苦之輩,不可交!
隻貪享樂,不顧家庭之輩,不可交!
隻顧自己,不顧親友之輩,不可交!
隻想得到,曾不付出之輩,不可交!
氣人有笑人無,不可交!
小肚雞腸之輩,不可交!
不忠不義之輩,不可交!
無孝無心之輩,不可交!
韓征韓子丹的這份孝道,簡直令在場眾人無不尊崇。
世間皆出無義徒,
韓征孝道能載舞。
長江黃河延萬丈,
見征孝義分兩旁。
初陽架著拐與仲德、觀泰、文顏諾共同到了大門外,目送著子丹走向了遠方。
與征分別三日久,
淚別灑目心裏愁。
回鄉祭祖歸來日,
我與兄長把酒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