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禕等人陷入了沉思,對這形跡可疑的人抱有了無比懷疑的心態。
“當時光顧著找周安了,也就沒覺得什麼,現在再想想這人的行為舉止,感覺就像小偷要偷東西,還沒等動手但被人發現了,就荒而逃一樣。”過了一會兒,郝引感悟的說道。
郝引的話讓蔣禕瞬間領悟了,如果不是懷揣不可告人的秘密,是絕不可能這麼鬼鬼祟祟的!料想這人即便不是凶手,也一定與此案有莫大關係!
這時候蔣禕自嘲的笑了笑說道:“從開始的推測,凶手不說是老謀深算,行事也算的上深思熟慮,也讓我不自覺的對這心思縝密的凶手產生了先入為主的心態,致使差點錯過這重要的線索。”
“沒想到凶手前鋪後墊,卻百密一疏!”這時候仲德跨前一步走了過來,接上了蔣禕的話。
凶手做的很多,消滅證據後,事件也確實不容易調查。,凶手想的很全麵、很周到,殺人這種事肯定不敢輕易外傳,凶手本人因為心中有鬼也一定不敢再在村裏露麵,隻能讓家裏忠心的下人來給善後。
仲德等人也正因為凶手“周到”的讓自己的下人再回來打探案情,才能輕易得到嫌犯的線索!
“立刻著畫師給凶嫌作像,兵士先駐紮在樹淩村聽調,昌荷分配人手後,帶人挨個村鎮調查,隻要長得像的全都帶回來,寧可抓錯,絕不放過!”對動腦不是很在行的郭用,這時在確定嫌疑犯之後也來了精神。
昌荷領命帶領手下八名侍衛進了帳去,逐一發放任務不提。
讓百姓回去,一切安排妥當後,仲德跟蔣禕、郭威、郭用又帶上了二十名士兵,往村中停放周安家七口屍身的祠堂走去。
剛進祠堂,正好看到仵作在檢查屍體,仲德近前問道:“先生可有線索?”
仵作摘下了口鼻處的方巾,衝仲德作揖後又拿起了旁邊的書本,領著仲德等人出了祠堂,將冊子遞給了仲德說道:“周安家七口人雖然屍身有些腐爛,但憑借老朽多年驗屍經驗,也已經檢驗完畢,傷情大小、死因全都記錄在此冊當中,請大人觀讀。”
冊子上麵除了寫著死者姓名與年紀外,還記錄了仵作驗屍後查出的死因與皮肉傷,可以說就是仵作的驗屍筆記。
仲德接過了仵作遞來的冊子,展開後讀道:“周安,年齡:六十一歲;外傷:頸部有掌手捏痕跡;查明死因:頸椎折斷。周安妻子王氏,年齡:五十九歲;無外傷;刨屍觀之心脈腫脹阻塞,推測驚嚇致死。安長子周平:年齡二十七歲;雙眼充血紅腫,開顱觀之,腦膜動脈破損紅腫,死因為太陽穴遭重擊致死。平妻劉氏:年齡二十二歲;手腳又被繩縛跡象,口中有絲線,推測有被布塞口跡象,身上多處青傷,下體紅腫,死前必被施暴;死因房事核算,致心肌梗塞。”
讀到這裏,仲德顫抖著手合上了冊子,深吸了幾口氣對仵作問道:“先生的意思是?”
現在的仲德隻覺得頭皮發麻,雖然對劉氏的死因已經讀懂了,但還是想聽仵作說不是“奸殺”二字。
“以我驗屍經驗不敢妄下定論,又找來弄婆查後得知,腫成這般,非十次以上所不能為也!”仵作歎了口氣說道。
“難道是......”仲德閉著眼緊捏著拳頭,他很不想去確定,但是又不得不去確定。
“凶殺現場之下,絕無可能有精力行如此量多房事,以我推測,定非一人所為!而劉氏......為**致死!”仵作常年檢查屍體,按理說也該對屍體習以為常了,可到這件案子的時候,等知道了這種死因,甚至連仵作都有些接受不了這惡魔的行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