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威與昌荷跪地領命。
“我縣不表嚴厲便擅自調兵,為免生疑惑,公?需盡快擬好一份書信,派人送與刺史,讓其知曉周家七口慘狀。”仲德又向蔣禕說道。
“大人言之有理,我這就去。”蔣禕點了點頭,仲德想的確實周全。
縣尉雖然掌捕盜,但最大也隻能調用兩百人馬,而現在兩百名士兵已經全都都帶來了樹淩村,郭用又回到軍營去調備人馬,雖然能知道郭用肯定能調來,而且也能表明是為什麼調用,可就怕上報之後州牧懷疑在這亂世之間領兵造反,明明是伸冤卻被誤會造反,那可就得不償失了。
一切人員工作安排妥當後,仲德走出了帥營,對帳邊侍衛下令道:“傳令下去,我軍雖然駐紮村外,但隻為查案,百姓可自由出入農種,不必驚慌。兵士也不得擾民,如若有人狀告,定斬不饒!”
仲德回想著村民對周安全家的評價“為人老實,從不與人結怨”,甚至村長王滬壓榨百姓,也是周安拿錢替村民頂了大頭,就這麼個大好人結果落了個滅門絕後的下場。
經曆了這件凶殺案之後,仲德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仁慈。
這時候蔣禕出了帥帳,把已經寫好的書信交給了侍衛,說道:“飛馬送與刺史。”
侍衛接過信件,快速跑向了馬棚,蔣禕轉身又安撫仲德道:“案件慌亂,單憑一張畫像來追查人凶,更是大海撈針,必不能一日所破,留全員在此也隻是空耗精力,不如隻留我等在此守備,大人先行回家。”
“先生話實在有理,案件繁瑣,的確非短時日內所能偵破,可我怎能忍心看先生在此疲憊,而我卻回家享受。”仲德看著蔣禕搖了搖頭說道。
“大人差矣,大人回家休息並非隻為你自己。大人切莫要忘記,你不單要為周安家請命伸冤,更是青雲縣的縣令,不備足精力,還怎能為百姓牟利?屆時累倒後,非但不能再為百姓做主,更查不了周安家滅門一案,大人思之量之。”雖然仲德這體恤下屬的做法讓蔣禕有些感動,可感動歸感動,絕不能讓感動淩駕於理智之上,蔣禕還是能分清事態輕重急緩。
經過蔣禕的分析,仲德也反應了過來,不能意氣用事,可看著已經略有疲憊的蔣禕跟郭威,還是否決了蔣禕的好意。
同樣都是文臣不是武將,都沒有那麼好的體力,他倆在這含辛茹苦的調查破案,身為縣令的我卻回家休息,就算不理智也就不理智了!反正我是不能走!
蔣禕見到仲德不同意,就準備繼續開導他,剛要開口就被仲德揮手打斷了道:“我意已決,公?無需多言。”
賬內的郭威聽到了兩人的對話,他很快就猜出了仲德的心思,隨即走出了帳篷對仲德說道:“仲德留此與我一同分憂勞累,我倆自然歡心,然而,現如今方初陽重傷在家,仲德當真寬心?”
“這......待過後我與初陽講明,他自然能理解我。況且家中有顏諾與觀泰照看,我自寬心。”仲德想到了初陽的時候,也有些心動想回家看望初陽一下了,可當他看到已經疲憊的二人的時候,還是決定留下來。
“那仲德留此,意欲何為?”郭威嘴角一揚,明知故問的說道。
“我留此地,隻為與你等......”仲德再經過郭威的追問,不得已隻能再次吐露心聲。
“若真想幫我倆分憂,便不能共同勞累,我三人共同在此,最後隻會同時累倒三人,不如輪流在此坐守,等明日我累時再換成你,若何?”不等仲德說完,郭威就將仲德打斷,並理性分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