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將軍太過謹慎,行軍打仗不敢放眼於沙場,怎能取勝?”張嵐騎在馬上大笑,根本沒聽程原的命令,又補充了一句道:“你回去告知程將軍,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,且看我用三千兵奪回郎元!”
隨後也不管那跪地勸阻的騎兵,回身跟身後的人馬道:“程將軍不放心我等能拿下郎元,大軍隨我前行!莫要讓他瞧不起!”
接著急拍馬加進了行軍速度,不多時便趕到了郎元城下,到城下後往上觀望,見城上掛著一杆旌旗,寫“周”字。
張嵐看著城上隨風飄揚的帥旗,對身邊副將大笑著道:“看,旗書‘周’字而非‘馬’字,以此更能斷定馬忠大軍並未進取此城,險些誤了軍情,程原寸光耳!”
“將軍果然英明!”身旁副將附和道。
張嵐輕拍馬上前幾步,舉著手裏長槍直指城樓上,叫喊道:“鼠輩還不快快開城投降,更待何時!”
剛剛罵完一句,就見城門打開,一隊人馬持戟掛旗衝殺了出來,一個戰將騎高頭大馬首當其衝,軍馬出城之後兩軍相隔三十餘丈。
張嵐手中長槍指向來將,大聲叫罵道:“敵將通名,本將軍槍下不殺無名之鬼!”
來將手提一柄***,刀鋒指向張嵐罵道:“爺爺周庭,死於刀下時莫要忘卻爺爺姓名!”
互相通名之後,兩人各夾胯下馬腹,雙雙衝殺了過去,張嵐對程原的囑托權當放屁了一樣。
程原領軍繼續前行,又行進了半個時辰,到了離郎元二十裏之後,挑了一處路口下寨。
等安營下寨之後,他與初陽兩人剛剛進帳,就聽到先前派出去的探馬跟勸阻的騎兵一同回來了,程原坐在龍虎案後讓騎兵先講來,騎兵道:“我率將軍將令前去,而張將軍非但不聽勸阻,還加速前進。”
騎兵剛完,探子也跪地稟道:“報告將軍,我領命去郎元探查,剛剛到不多時就見到張將軍率一隊人馬攻城,郎元城守將名叫周庭,張將軍與周庭戰數十回合難分勝負,兩人正在拚殺時突然從兩側殺出敵軍,張將軍不防備突然吃驚之際,被周庭揮刀斬於馬下,我軍大敗。”
程原聽了噌的一聲從馬紮上站了起來,一腳踢翻了身前龍虎案,大罵道:“我千叮嚀萬囑咐,要提防心行事!誰知這廝卻不做調查,直進軍攻城!”
趙番在身旁安撫道:“將軍勿惱,張嵐急功好進不聽勸阻,合該有此下場。”
雖然這話的有些難聽,可也是不爭的事實,行軍打仗,事事必須心謹慎,用這種人帶軍打仗自己死不要緊,別連累了軍隊!他的的確確是死不足惜。
“我隻惱這廝莽撞之下折了我三千人馬!首戰失利,必大搓我軍銳氣!”程原氣的喘著粗氣罵道。
初陽在一旁一句話也不,隻是上前將案幾扶了起來,他心中不免有些恍惚,一個時辰前還跟張嵐一起對話,這短短時間內竟然陰陽兩隔,雖然跟他沒什麼太多交集,但好歹也是同帳為將,不免讓他有些難受。
再看程原趙番兩人,他們隻追求此戰勝利與否,對張嵐的戰死就好像沒事人一樣。當然也不能他們無情,隻能他們久經沙場之下,生死早已看淡。
初陽深呼吸了幾口氣,將這股雜亂的想法甩出了腦外,他對探子問道:“可探得郎元城內兵馬幾何?”
“城內人馬不低於三萬。”探子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