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章 庭謀士看出端倪 萬幸趙番急生智(2 / 2)

高子徽張了張嘴沒再什麼,也隻能等校尉來了之後,再做辯解了。

不多時校尉進了廳來,周庭問道:“我來問你,周備來降之時,身後可有追兵?”

“有,周將軍來時我還恐其是詐我開門,故在城樓上觀瞧,果然見一隊人馬追攆,其中領頭一將還揚言喊道‘莫要逃了逆賊’,一夥人直攆至城門樓下,我下令放箭傷二人,才將其退卻。”城門校尉抱拳回複道。

周庭聽了笑著讓校尉退了出去,轉回身笑望著高子徽道:“如何啊?如若詐降,隻需讓他單人獨騎前來便可,程原怎敢再讓手下兵將犯險追攆?果然是子徽多慮了吧,哈哈哈哈。”

高子徽對這理由並不相信,還是分析勸言道:“若是詐降,必連同敵營人馬,方才校尉所見不過是互相演戲與我等觀看耳!將軍不可不察,不可不防啊!”

“我自幼熟讀兵書,深知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之理,子徽若是不信,我大可先將其閑置於帳中,待破了程原軍馬之後,再做一用,如何?”周庭聽的有些不耐煩了,可礙於高子徽是馬忠帳下謀士,自己也實在不好發作,隻能暫且緩了過去。

既然能做得了謀士,那心智必然高於一般人,他能在短時間內便看出周備是詐降就可見一斑,同樣的,他當即就看出周庭不悅了。

高子徽很清楚自己隻是一個謀士,而周庭才是這次出征的主將,知道再下去肯定會招來不滿,甚至會加以怪罪,也隻能閉口不再言語,好過周庭暫且不給周備實權。

雖然了閑置不用,可越想還是放心不下,留一交戰方降將在身旁終歸是養虎為患,萬一現在不做提防,等交戰時周備再從中作梗,那可就得不償失了,不如趁現在先將後患鏟除!

“我欲修書一封於太守,稟明周備來降利害。”既然我權力不夠攔不住你,那就讓太守來攔你!

周庭聽了很不滿意,自己身為征討將軍下的決定,你區區一個謀士竟然不聽不采!

想發作可還是礙於馬忠的存在,周庭也隻能將這股火憋在了肚子裏,他冷哼一聲一甩袖袍出了門去,到門口後道:“先生還是要看清自己職位,莫要越級管理才好!”

高子徽聽後手中提著的毛筆停在了半懸空,不知道筆尖該下還是該起,思想正在矛盾中,也知道自己的有些過了,確實有點拿太守來壓周庭的嫌疑。

高子徽猶豫了一會兒,最後決定為了主公的大業,還是下筆寫下了整件事件的來龍去脈,又加上了自己的分析,寫完後將信件裝在了布袋中交給了侍從。

侍從接過信件之後正準備出去,高子徽又攔住了他,皺著眉念叨道:“可如果周備是真心來降,我此為豈不有嫉賢妒能之嫌?而且還寒了將士之心,日後主公再想招攬賢才,必難得矣。”

“如果先生疑慮不決,不如等過些時日,或揣摩或試探之後,再下定義如何。”侍從一直在廳中伺候,所以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很清楚,又見到自己主人在為此事煩惱,就心翼翼的進言道。

高子徽對侍從的摻話並沒有惱怒,反倒覺得他的辦法也不是不可以,可以抽個時間試探一番,便點頭從他手中拿回了信件。

等侍從領命出去後,高子徽看著門外歎了口氣,念叨著希望是自己多疑吧,然後走了出去找到周庭,當麵對周庭賠了不是。

趙番回到軍營後,領著十個騎兵進了帥帳,進去後直接跪地,高心稟報道:“末將幸不辱命,已完成將軍派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