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......”高存有些難辦,雖然初陽叫他一聲兄長,可算來算去這也是因為初陽沒架子對他的尊稱而已,總的來他的官階也比自己大,按理他下的命令自己必須聽,可關鍵是讓信使去館譯是盧航的。
本來給他安排到館譯去,就已經讓莊慈很不滿了,可這終歸是盧航的安排,自己隻是一個門將而已,根本沒權發話出聲。
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,他看向了盧航,卻見到盧航一副任由初陽定奪的意思,他當即高興了起來,大叫一聲“是!”,就扶著腰間寶劍走了出去。
等了不多時,門外就傳來了莊慈的怒聲道:“快點!”很快門被打開,莊慈領著一行四個持戟武士,帶著三個人走到了廳內,初陽看著三個人,心其中一個是送信的,另外兩個一定就是送高存家人頭顱的。
進去後為首一人站在廳中仰頭斜視,根本不正眼看盧航等人,這是擺明了不把盧航放在眼裏的意思。
初陽看後心中火起,厲聲問道:“廳中站立者,可是馬忠信使?!”
那信使連看都不看初陽,直接冷哼一聲。
“區區送信使竟如此狂妄!來人!與我割去耳鼻,再送回馬忠處!”初陽冷笑一聲,你不是狂嗎?不要緊,狂自然有狂的代價!
初陽一聲令下,門外進來兩個侍衛,當即抽出刀來架到了信使的脖子上,這時剛剛還目中無饒信使才知道害怕,他嚷道:“兩軍交戰,不斬來使!”
“我使你個媽!”初陽怒聲罵道,現在知道怕了?現在知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了?剛才那目中無人要飛龍上的本事呢?
這時高存急忙拉著初陽製止道:“將軍且慢,斬使乃不禮之為,況且若傷此人,必能激怒馬忠,屆時兩地必然不共戴!將軍切不可因怒而行事啊。”
“子徽啊子徽,已到這時,你怎的還這般心存善念?你待問馬忠老賊殺你家人時,可曾想過‘不禮之為’?你待馬忠讓這廝送信來辱主公時,可想過‘不禮’?送你家人頭來時,可曾想過‘不禮’?兩番起兵攻打喬州時,可曾想過‘不共戴’?!”初陽一把甩開了高存的手,怒聲反問道。
經初陽連番質問,高存不再話了,殺使者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意思了,本來還在考慮盧航與喬州的處境,可現在再想想,馬忠都無緣無故起兵攻打了,自己還有什麼需要顧慮的呢!
見高存不再言語,初陽向侍衛下令道:“動手!”
所有喬州人都對馬忠恨憤不已,尤其是盧航家中的侍衛,當他們聽到信使對自家主公的無禮之後,更是氣的七竅生煙,現在終於逮到報複的機會了,哪裏會手軟!當即狠狠的點零頭將刀放到了信使的耳鼻處。
“哧、哧、哧”三聲過後,鮮血隨著刀光閃過就噴了出來,信使一手捂著鼻子,另一手不時捂向左耳,不時捂向右耳,當場嚎哭疼叫著滿地打滾!
身後跟著的兩人本來也在那站著,當看到使者真的被割去耳鼻的時候,頓時害怕的跪到霖上,直接對初陽砰砰磕著響頭,不住的求初陽饒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