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兩軍交戰勇者勝,此番軍威壯哉我軍民士氣!
初陽打眼看向了四周齊刷刷的各種兵器,微微一笑心中暗道:看看,看看!這才是軍人該有的氣勢!想想兩軍對壘時,看彼軍慵慵懶懶,排班列陣路都走不齊。再看我軍,動作整齊劃一,行軍步伐落地有聲,槍頭長戟抬起如直線!一比之下就能知孰強孰弱,怪不得馬忠能有十萬大軍呢,原來全是濫竽充數!
比較之下心中雖然高興我軍能有這種氣勢,可謙虛是我朝人民的品德,初陽也繼承了這份優良,即便心中再得意也不能表露出來,他伸手衝兩邊稍稍一壓,示意不用緊張。
騎兵看後輕勒韁繩,每一匹戰馬都經過了嚴格的訓練,韁繩的力度與方位代表了哪種意思它們銘記於心,在感受到韁繩的微動時,隨即就將剛剛抬起的前蹄放下,鞍上騎兵也將長矛收起杵在地上,遠遠看去就像是人為插在地上,還碼的整整齊齊的一堆竹竿一樣!
左右跨開弓步的戟兵也嘭的一聲並起了雙腿,單手握戟筆直的站在了原地,這直度竟讓人分不清人身跟長戟哪個更直!
兩邊軍馬的動作讓李權看傻了眼,他跟隨馬忠混跡軍營也有些年份了,他也是從卒開始做起的,對底下兵卒如何訓練都心知肚明,可他從來都沒見過更沒想過人群的動作會整齊到這種程度!
這時他也明白過來了,即便初陽不是偷營,就算兩邊排班肅列一對一決鬥,自己這邊十有八九也不是初陽軍馬的對手,從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,這一上來底氣都不足了,還指望拿什麼贏?!
初陽接過了寫著“丁”字的主將幡旗,在李權麵前晃了晃道:“連將旗都不要了,這種人你還要舍命以求他能逃走,值得嗎?對了,那逃將叫什麼名?”
“丁山將軍。”將名倒不是什麼軍事機密,了也無妨,但對初陽前麵的諷刺,李權沒有給出任何話語。
實話實,如果隻是為了救丁山而放棄自己生命的話,那肯定不值得!他這麼做可並不是為了丁山,他是為了能成就馬忠的宏圖大業!
“丁山身中我四槍,一輕傷在腰下隻劃破皮肉而已,另兩處在左肩,最後一處由後背刺入透過前胸而出,這大雨瓢潑之下導致路上泥濘不堪,你當真認為他走的了嗎?”初陽微微一笑便把將旗甩飛了出去,直接扔到了泥漿裏任由人、馬踩踏,這是給地方戰將最大的侮辱!
麵對初陽的侮辱,李權緊閉上雙眼不再去看。
“由陵離這裏可不近,要是丁山死在路上,那可就......嘖嘖嘖嘖......”初陽收起了他先前的假客氣,開始施展起了他準備的心計,皺著眉假裝一副惋惜的樣子道。
聽到這裏,李權也因為初陽的連番譏諷沒了開始的禮貌,冷笑一聲反擊道:“我開始想,能知道趁大雨視野模糊來偷營,你一定是個心智很深的厲害將領,現在看來,這偷營的計謀肯定不是出自你手了。”
剛剛趕到的觀泰手裏正拖著一個被他砍死的敵營卒,正巧聽到李權的這番話,護兄心切的他頓時不滿了起來,噌的一聲從馬上跳了下來,怒指著李權罵道:“放你乃乃個嘴的波爾屁,偷營明明是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