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個人趕著車走了一段路,即將到北城門的時候,那領頭的侍從突然搖手止住了行進的步伐,後麵五個廝看著停腳的老大,不解的問道:“怎麼不走了?”
為首的侍從思量了一下後道:“我們謊稱商人進城倒賣布匹,在泥濘不堪的道路上行進了一路,買完東西後,怎麼可能連休息都不休息一下就往回趕呢?我們是商人,又不是奔走城鎮之間的信客。”
“老大的對啊,幸虧老大發現的及時救了我們一命,要不然我們肯定被抓現行,感謝有您這麼厲害的老大,能帶領我們走向黎明。”一個狗腿子急忙上前拍馬屁道。
為首侍從好像是對這種馬匹早就習以為常,隻是笑著擺了擺手。
“要不我們在郎元城內住一晚?”另一個廝試探性的問道。
“你傻啊,在這住一晚,耽誤了將軍辦大事,你就不怕掉腦袋嗎?”狗腿子又道。
“走也是死,不走也是死,那應該怎麼辦啊。”身後四個廝都慌張了起來。
“廢什麼話,看老大怎麼安排,我們都聽老大的!”這狗腿子還真有幾分能耐,看似一句盡忠職守的馬屁,實則是把這燙手山芋直接推給了他們的頭兒。
走被抓了,可以怪到侍從頭的身上,不走住一晚,澹台穀怪罪下來,同樣可以把罪推倒他的身上,簡直兩全其美!
侍從頭不愧是長久跟隨澹台穀遊走戰場的人,早已經見多了陰謀詭計,在這一刻他絲毫不慌,把手指向了東方道:“繞東門走。”
一眾廝急忙點頭哈腰跟了上去,不多時便到了東門下,依舊是當時攔下初陽隊伍的那個城門校尉,他攔下一行六人後上前問道:“趕車拉木箱幹什麼去?”
那為首的侍從急忙裝出了一副可憐相道:“軍爺,我們是由陵與郎元兩城往返的布商。”
一句話出口,把身後五個廝嚇得一抖,各個心中暗罵他缺心眼兒,馬忠正是由陵的太守,而這場戰爭就是馬忠挑起的,你哪不好,偏偏由陵來的,這不擺明了沒事找刺撓嗎?
果然像廝們害怕的那樣,校尉聽後眼睛一眯,直接拔出刀來指向了為首的侍從道:“現今由陵馬忠正無故攻打郎元,爾等卻在此戰亂之時為由陵進供布匹,莫不是馬忠老賊派來的細作?!”
當校尉拔出刀來的那一刻,所有侍從嚇得跪倒在霖上,口中不住的喊著冤枉。
為首的那人喊了兩句冤後,為了裝像更是聲淚俱下,他抬起掛滿鼻涕與淚水的頭來,向校尉哭訴道:“軍爺您有所不知啊,我等隻是布商家的工人而已,現今因為戰亂關係,我等已經留守在城內多日,對此東家早已發火,更讓人傳信過來,若再不將布匹送回,就將草民家人盡皆殺害,人也是無奈,才鬥膽出城,求軍爺開恩呐。”
聽著侍從的哭訴,校尉心生疑惑,他看向了車上裝的三個木箱,皺著眉就向馬車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