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岱點零頭,原來他也是當年二十二個幸存者之一!
陶岱繼續道:“老母驚恐,帶我抄路連夜奔逃而走,恐是因慘景驚了老母,又或因路難尋,竟不停走至由陵郡內,更是將雙腳磨去了皮肉!如此便在郡內居下。老母為讓我能為家鄉報仇,送我遠走拜名師教我習武,可因家中貧苦,老母常年含辛茹苦做工,終於積勞成疾於三月前身故。”
想起了過世的母親,陶岱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,不住的滴向霖麵。
袁則上前輕拍著陶岱的後背以示安慰,過了一會兒後,陶岱按下了心中的悲傷繼續道:“我空有武藝卻無財資,而氣炎熱怕老母肉身腐壞,故於街頭賣身葬母,恰巧馬太守經過,問過個中明細後,他便交錢與我讓我葬母,並言若是想得長久,並能親手剿滅麒麟寨,就去太守府隨他。”
袁則遞上了一杯茶水讓陶岱潤了潤嗓子,過後陶岱繼續道:“我本想在今日上前一劍斬死馬祝,可又恐絕了太守後嗣,便隻能強忍下複仇之心,隻能等馬祝有了子嗣後再報此仇了。”
袁則點零頭,其中緣由算是聽明白了,陶岱確實稱得上有情有義,可他為什麼會在召入賬下寸功未立的情況下就做四品將軍?想問個清楚,可話題已經這麼傷感了,讓袁則實在不好開口提問。
既然了要讓袁則清楚明白,那陶岱也沒必要藏著掖著,他泯去了心頭思念母親的悲傷,笑了笑解釋道:“隻為製衡方捷而已。”
“哦?從何起?”這一句話倒是讓袁則疑惑了,方捷雖然是敵將,但絕對稱得上後起之秀!
雖然陶岱是己方陣營的人馬,但不能貪親忘了醜,雖然經過了今晚的事能發現陶岱心思縝密略有智謀,但這並不能代表他兩月前就展現過這本事!
而且就算展現過,太守也隻可能讓他做低階的文將軍而已。所以句難聽點的,不見戰力未建功勳之下,他有什麼資格去製衡方捷?
從袁則皺著的眉頭上,陶岱很容易就猜出了他此刻的質疑。
對此陶岱也不生氣,他也不是那種心胸狹窄之輩,就笑著解釋道:“一開始我也隻是跟做了太守的侍衛而已,有次太守酒興要試我武藝,就讓我與其他十侍衛比試,結果他們全都敗在了我的手上,太守高興之下便讓我做了貼身侍衛,要寸步不離。”
“什麼時候升做將軍的呢?”袁則點零頭繼續問道。
“話還要從太守去喬州借兵回來時起,當時我貼身跟著太守保駕回來,可他派出截殺方捷的十個侍衛卻隻回來六個,過後太守問清了他們緣由,便言道‘想不到他年紀輕輕便有這身武藝,怪不得盧航提他做五品將軍。’又對我道‘你武藝不差方捷,也是年紀不大,我便讓你高他一等’如此便提我做了四品典軍中郎將,來製衡方捷。”陶岱道。
現在起來有點想笑,其實所謂的製衡不過是馬忠的鬥氣行為罷了,他隻想喬州有年輕武將,那我由陵也必須有,僅此而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