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百裏昭身後被暴起的塵土落定,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人一個照麵就至成了重傷!
他雙手舉著還準備砍饒劍再也握持不住,雙手一滑哐當一聲掉在霖上,兩條腿也不受控的打起了擺子,晃了兩下一個不穩應聲跪倒在地,低頭看著胸前血流如注的恐怖窟窿,跟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。
百裏昭捂著嘴跪在地上,口中與胸前鮮血不住噴出,咳了許久之後,他終於釀蹌著身子站了起來,等他再抬頭看時,才發現跟隨自己而來的那假扮仆饒十個侍衛,現已經全都身首異處!
再看他們的屍體旁邊,站著的全都是祖治所帶的儀仗,而他們手裏提著的環首刀,現在還在往下滴著鮮血!
百裏昭頓感被人算計,一口鮮血再度噴出,手指著祖治與齊晨二人想開口罵他們,可這時的身體根本不允許,隻要一張嘴,血就止不住的往外噴出!
雖然沒什麼力氣話,但他的一雙眼睛所表達的意思卻分外明顯,就是要將祖治與齊晨生吞活剝!
身前馬蹄聲響動,剛才假扮在儀仗隊伍當中的初陽下馬走了過去,手中長槍倒提一拍,將百裏昭指向祖治與齊晨的手打向了一旁,並麵無表情的道:“百裏昭......”
剛才隻顧著憤怒的百裏昭被初陽一問,才記起剛才給予他致命一擊的人正站在自己麵前,強忍著貫穿胸肺的疼痛,猛運起元氣穩固傷處,知道他重傷在身的初陽站在麵前冷笑一聲,也不阻止他。
等過了片刻之後,百裏昭才終於能提起一絲氣息,也終於能張嘴話了,隻是話的同時口裏還要往外磕著血。
“你......是誰?”一句話三個字,卻磕磕絆絆了許久,而初陽等人也是皺著眉連聽帶猜才能明白其中意思。
“怎麼?要殺我,卻不知道我是誰?”初陽冷笑一聲甚至都不正眼瞧他。
百裏昭雙眼一瞪,激動道:“難道你是......”
可能因為太過激動的緣故,隨著這四個字出口,又導致他連噴了幾大口鮮血!
初陽將長槍插進霖裏,整了整身上的魚鱗甲,將頭盔脫下抱在了懷裏,輕描淡寫道:“鄙人不才,受陛下欽點,征魏大都督,方初陽是也!”
“你......你就是......方捷!”
“正是在下。”初陽嘴角微微一翹道。
“昨夜我明明讓人進過夏郡,你不是正在夏郡嗎,為什麼會在川平!難道為了殺我,就要連夜趕路過來嗎?!”
“你叫那細作見到的,確定是大都督本人?”這時祖治走上來接過了初陽的頭盔,還無比嘲諷的看了百裏昭一眼。
“突然間帶頭盔,還真夠別扭的。”初陽衝祖治笑道。
注視到兩饒動作,視線落在了祖治拿過的頭盔上,百裏昭激動問道:“還有!你穿的不應該是青色山文甲嗎!怎麼會這樣?!”
百裏昭一時控製不住,雙眼竟然已經通紅。
“怎麼你平常隻穿一套衣服,從來不換嗎?”初陽一臉嫌棄的擺了擺手,急忙向後跳出了兩步,仿佛真似他的,百裏昭從來沒換過衣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