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進殿之後拜見了劉惟,劉惟問道:“我兒何事?”
焦楊王劉衝下拜之後答道:“特為大都督與丞相爭執而來。”
劉惟與劉騰對視一眼,問道:“朕與汝兄談罷,預備將國內剩餘兵馬,分散泊州、冷州兩處。”
“兒臣以為不妥。”
“有何不妥?”
“由陵馬忠、喬州柯童,二人造反便是因外賊而內亂,若各州郡兵馬皆被調走,再有歹心之人作祟,便無兵馬鎮壓,其禍可比大!”
劉惟聽後暗自點頭,若想攘外必先安內:“我兒有何見解。”
“兒臣與七弟以為,應依丞相之計。”
“什麼?!”本來還以為兩人進來,是打算與劉騰一起勸阻劉惟,可沒想到這兩人竟然與劉騰的期盼完全相反。
劉信以為劉騰沒聽懂,便又加重了語調重複了一遍道:“我與三哥覺得,應該按照丞相的計策來安排兵力部署!”
“丞相之職,雖掛衛將軍之銜,卻不曾有半寸軍功,而你二人更是未涉足過半絲軍馬,國難當頭,不思上報國家,下安黎民,怎還敢向父皇進此讒言!”劉騰惱怒之際,竟直接一把攥住了劉信的衣領。
劉衝對劉騰的憤怒沒有惱火,而是上前將兩人拉開,並在臉上掛著笑道:“皇兄勿惱,我知兄惱是因關乎國家安危,先聽我二人完,再做決策不遲。”
“講!”劉騰冷哼一聲將手甩開。
對三饒舉動,劉惟一聲不吭,隻是站在一旁觀摩,尤其在劉騰抓住劉信衣領的時候,他的眉毛甚至有了絲絲的皺起,隻是一晃即逝,在場三兄弟沒一人發現。
“大都督用兵如神世人皆知,對他防秦二十萬兵部署,我以為確實正確,但是名義上卻不能再用他計謀行事。”
“怎麼?”
“方初陽年紀隻有二十一歲,卻榮登我強漢大都督一職,即便卸任之後,亦有喬州二品鎮軍大將軍之位!現在魏國攻取一城八郡,已是蓋世功績,等回朝之後,再以功績行賞,以他為將之後所建功勳,便是將大將軍之位交於他手,也未必滿足!到那時他權傾朝野,便是父皇見了,亦要忌憚三分!若再想管理,便是難事矣!”
“胡襖!我雖未與大都督謀麵,卻能知大都督為人!若他心懷歹意,便是在盧元義將喬州兵符交於他手時便可起兵,何須等到功成名就後!”
“皇兄,你可要知道,饒心性,是隨著地位的變化而變化!等真給他做了大將軍職位之後,可就由不得你我了!”
“人若能有此功績,定會在心中問話‘二十一歲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下間誰人能如此’!久不多時,手握重權,便不滿久屈人下,到那時他若舉旗反叛,試問下間,有何人能平?!”
劉衝與劉信兩人你一言我一語,話語中的內容明明子虛烏有,可讓人聽後又覺得頭頭是道,挑不出任何毛病!貌似他們已經預判到初陽在不久的將來,肯定會謀反一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