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段英火速趕往莨州外,本是佯攻的王泰趕緊帶兵馬敗退,劉信大喜急將城內一萬人馬揮出,一路追攆王泰敗走人馬。
恰在此時,初陽得倀州兵馬出城喜訊,突起三萬大軍攻打倀州各城,隻有五六千人馬的倀州不到黃昏時分便被攻破,並生擒了自立為焦文王不到半月的叛軍頭目劉衝。
直到劉衝與林毅被一同押入囚牢的那一刻,他才明白為他出謀劃策,並被他視為開國元勳的周謙,實則是初陽下派來的奸細,當場被氣的麵紫目赤。
或許是因為惱怒導致氣血衝頭,又或者是受不了這突然跌落穀底的打擊,劉衝被關入囚牢不出兩個時辰便七竅流血而死。
而有了兩萬餘人馬的莨州城此時還打得不可開交,劉信正親率大軍追攆假裝敗走的王泰,正待進入預設埋伏圈時,劉信後方突然有人馬追到,告知其兄劉衝被捉,倀州易主。
確認消息無誤後,劉信心恐後方受截,趕忙令大軍止步,並火速退回到了莨州城內。
這突然的報信使初陽計劃全盤破滅,再使人馬埋伏於外也無濟於事,便叫在外兩萬人全部回到了倀州城內,當夜初陽召人馬在帳內議事,要明日使四萬兵強攻莨州,在當場的周謙相對別人比較熟悉莨州環境,當場開口否決道:“莨州濕地多沼澤,不易大舉兵馬而入。”
“今日敵我兩路人馬遠超三萬,如何不得入?”
“莨州之外三十裏尚為土地,但越是往裏便越是泥濘,若非久居簇熟悉地貌,簡直寸步難行!”王泰想著今馬蹄深陷泥水中的場景到現在都脊背生寒,萬幸今攻城是照計劃提早做好了退走的準備,要不然都不需要假裝戰敗,會真的有去無回!
“陛下旨意,要我平定叛亂收回兩州,如今兵馬不得而入,如之奈何?”初陽歎息,又是著急又是無奈。
眾人將視線放在了周謙的身上,周謙思索片刻後命人取過地圖,手指著莨州周邊道:“莨州西北有條路,直通哲州之外,君侯可以帶兵馬從此路過。若繞路而行,可在五日內抵達哲州城下。”
“既是路,可過得車馬?”
“道路崎嶇,僅能容三五千人。”
“三五千?!城內有近三萬叛軍,用如此之少的兵力,對抗兩萬餘殘暴之師,豈不驅犬羊與虎報道?!”王泰驚叫否決。
“僅此一路而已。”周謙歎氣,倀州府城雖然距離莨州很近,但也隻有一條僅供匹馬而行的林間道路而已,此路也隻能單人騎快馬往返兩地送送信件,大批隊伍肯定進出不得。
眼看著地圖盯了良久,初陽忽然大笑一聲,兵力雖少,但這才叫深入敵後!
眾人不解看去,便見初陽道:“便依此路而入!”
眾人吃驚正待勸阻,初陽便命令打斷,叫王泰五日後繼續帶兵馬攻打莨州來牽其主力,自己要親帶五千人馬繞過哲州,深入莨州腹地扼其咽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