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!”初陽再度抱拳跪地想繼續請求。
“大膽方捷!”劉馳見後頓時將那張稚嫩的臉一板,拿出了身上並未被磨滅的帝王之氣,口語中也充滿不悅。
見劉馳做怒,初陽隻能打起感情牌道:“臣妻熏,乃陛下姑母,她於家中對陛下之思念,如旱苗盼甘露,尤其得曉陛下身置虎狼之穴,整日更是以淚灌麵,如今還請陛下成全一二,與我往家中探望,便隻一眼,也是極好!”
劉馳清楚這是初陽使的疏不間親之計,所以他肯定不會上當,可既然言語不聽,劉馳心頭盤算少許便提起嚴肅的語氣道:“汝可知我是何人?”
“陛下乃我大漢子也!”
“好!朕便以大漢子身份,向汝下最後一旨!”
“萬歲,萬歲,萬萬歲。”聽聞劉馳終於肯以子自稱,初陽喜悅之下趕緊跪地。
“朕命方捷在三日內動身往喬州,期間不允帶除秦兵外任何人!若是違背,便是忤逆,往後更不再是我漢朝子民,與朕也再無瓜葛!”
“陛下!”初陽眼中含淚。
“汝要抗旨不成?”劉馳倒負手將雙眼一眯冷聲質問。
“臣,遵旨!”初陽眼中的淚水隨著扣頭的那一刻一同落在霖上。
看著頭緊緊貼在地上哭泣的初陽,劉馳眼中清淚低落但沒有出聲,徑直轉身往前而去,走出不遠擦幹了淚痕,叫過在前方等待的兩個宦官回了自己寢宮,從降下最後一道聖諭開始,劉馳的餘生便再也沒跟初陽過一句話。
初陽起身目中毫無光彩,看著劉馳漸行漸遠的背影深深作揖,口中念道:“臣,恭送陛下,祝陛下萬福、康泰......”
回了廳殿繼續吃喝,為了計劃得以實施,初陽甚至還要裝著無比歡喜的樣子。
時間點滴過去,連續在秦登了兩次早朝,初陽對贏勝的為人有了更大的改觀,從一開始對他侵吞下的不滿,到現在發現他得下並不是為了享樂,而是為了下人能比以往過的更好,開國庫修建水利,置耕牛降租與民,甚至放公文給全下人民,告知比以往少稅三成!
從這種種分析,初陽才敢確定自己走後贏勝不會為難劉馳。
三一過,初陽當朝請示往喬州接家人來都。
贏勝思慮少許以不想初陽勞憊為由拒絕,可派車仗前去接初陽家人,初陽趕忙請示道:“接家中老是其次,現得陛下賞識,再封朝中為官,臣想將喜訊告於祖宗,請陛下準許臣還鄉祭祖。”
一句示忠算是消去了贏勝不少的顧慮,稍稍思索後便點頭準許,但還是留有提防,叫朝中遊擊將軍領兩百騎兵,以保護初陽家安全為名一並前往喬州迎接。
這一切的安排初陽早就料到,當場表現出備受恩寵而歡喜有加的樣子對贏勝再三跪拜,以此假裝感謝贏勝對自己與家人安危的關懷。
這一舉動可是叫贏勝的顧慮徹底打消,當場滿意點頭應允可以即刻出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