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雖然不忍殺汝冉師父,但因有了他已生二心的想法作祟,恐他日後生禍,我便留有一手,方便時刻關注他的動向。到後來,發現他並無異常時準備切斷連接,誰知卻發現他收了你這徒弟,我怕他將武藝傳授於頑劣之輩而禍亂天下,便再將連接保留,想等確定你為人如何之後再做決斷,誰知觀摩下來竟是一發不可收拾,對你滿懷期望之下,又極想看你成長如何,便將連接一直保留至此。”鄭奎滿懷欣慰的看著初陽感慨道。
初陽衝鄭奎深深一作揖,跟後對鄭冉問道:“既然師父練出了鄭瑞那魔頭,以師父實力,為何不將他除去呢?”
“唉,為師自知有此過錯,也曾想將他首級摘下,但空有一身本領卻無用武之地。那廝天生異秉,功法、心境未見成長,但那逃蹤匿跡的本領卻是世間罕有,為師曾在楚國搜尋多年也不見其蹤跡。”
初陽歎了口氣苦笑一聲說道:“那廝並未在楚國境內,而是藏匿在漢國天斷山下斷山林內,師父隻在楚國,自然尋他不得。”
鄭冉聽後隻覺五雷轟頂,當時要是把搜尋的範圍擴大一番的話,也不會讓鄭瑞把白河村全村屠盡,更不會讓文顏諾落得父母雙亡的下場!
看著鄭冉悔恨的麵容,文顏諾知道這怪不得他,便急忙上前說道:“鄭瑞雖是師父所煉,但他所為卻與師父並無瓜葛,況且師父又非不管不顧,亦是有心除逆而無力。當下故人已去,師父莫要過多自責才是。”
經文顏諾開導,鄭冉在眼眶中掙紮了許久的淚水終於落下,更是放下了長輩的身份對文顏諾隆重作揖,或是感謝她的開導,或是感激她的大度,總之隨著這一拜下去,這一件傷心事就石沉大海不需再提了。
了卻了一樁心事,鄭奎將鄭冉拉到了一旁,說道:“本意不再與你有何瓜葛,卻因初陽導致你我相見。既如此,今日我便將你我聯係斬斷,從此以後,你便是你,不再是我的化身。”
言罷也不給鄭冉絲毫反應的機會,隻將雙臂化圓凝元氣於胸前,兩掌慢慢靠攏下來,隨著掌心越來越近,竟漸漸凝聚出了一個閃爍著金光的球體,打眼望去,就像是在雙掌中壓著一個縮小的豔陽一般!也不知是為何,在鄭奎將掌中明日提升到最大程度的時候,鄭冉竟然不自覺的舉起了雙臂並伴隨著鄭奎做出了一模一樣的動作。
這對立而站的兩人從初陽幾人的方向看去,隻產生了同一個想法:這根本就是一個人在對著鏡子做事!
隨著鄭冉雙掌的合並,他手心中同樣出現了一個明晃晃的光球,但不同於鄭奎手中似豔陽般耀眼,鄭冉手中的光球更像是深夜的明月,雖是明亮,但那光亮的中間卻帶著絲絲的陰涼感。
這時兩人手勢突然變換四掌合並,那兩個光球也旋轉著慢慢混合到了一起,隨兩個光球合並為一,天地間忽然一道炸雷落下,而那落雷正往二人身上劈去!
迅雷的速度讓人無從應遐,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,站在院中的二人早已渾身焦黑,大驚失色的初陽嚎哭一聲叫著“師父”便要往上衝,就在初陽剛邁出兩步的時候,也不知是鄭奎還是鄭冉突然開口道:“莫要近前!且等雷劫過後!”
本是在擔驚師父安危的初陽在聽了這一嗓子之後,莫名的竟止住了腳步,剛想疑問師父為何要受雷劫的時候,第二道雷又落了下來,它的目標依舊是庭院中站立不動的他們。
說來也怪,雷擊事件雖不多見,但也不在少數,卻曾未見到過這般狀況。這雷貌似是有了靈性一樣,竟隻劈場中的二人。而初陽幾人這近在咫尺的距離非但沒有傷到分毫,甚至除了落雷時那驚天的響動以外,就再也無其他感覺。要不是院中焦黑的二人,初陽甚至會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!
元氣修煉乃非常之道,奪天地之造化,侵日月之玄機,練成之日,驚天地,泣鬼神。這不住的落雷,無不在應驗這段話的真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