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錦年抽抽嘴角,怎麼覺得鳳凰穀那麼變態呢?
被鳳凰穀收為弟子的女子,終身不得離開,隻能在這個所謂的女子天堂終老。
大好的韶華要在一個山穀裏荒廢,真的沒問題麼?
而鳳凰穀封閉,裏麵發生的到底是什麼,也無人知道,到底是真的天堂?還是在另外做什麼勾當,都隻能臆測,無法眼見為實。
鳳凰穀女子出穀的所謂的際遇,就更變態了。
隻能嫁入皇宮?擇偶範圍也太窄了吧。
皇宮那種地方,一旦進去,同樣是再也出不來的,從此拘泥於皇宮的那四角天空。
到底,不過是從一個牢籠,進入到另一個牢籠裏罷了。
“既然鳳凰穀是這樣一個地方,寧盟主如何確定,它是最可疑的?就連默城那麼一個混亂的地方,都排在後麵?”
寧上邪表情凝重道,“這個,還是等開會的人到齊了,在一起說吧。”
陸錦年看他表情,便知事關重大,望著蕭夙道,“那我們快走吧,正好,你們選拔賽的第一名也在這裏。”
柳涼這才上前拱手,“寧盟主。”
寧上邪挑眉,“柳涼,我記得你,你武功的學習能力挺強的。”
這話應是在誇獎,可是對上寧上邪的眼神,卻不確定,他的武功冗雜,卻環環相扣保持著微妙的平衡,莫非隻一眼,便被寧上邪看出來了?
柳涼心頭一跳,暗道,不愧是當今江湖幾乎無敵手的盟主大人。
可是這麼說的話,這個被盟主成為小方師弟的人,武功同樣深不可測了?
想到昨天晚上差點被蕭夙給殺了,柳涼突然升起一陣後怕,可是越想越覺得奇怪,像盟主師弟這樣的人,為何會成為楚傾故的未婚夫?
看柳涼兀自發呆,陸錦年以為他還在惦記這紫徽花,聳聳肩,從蕭夙懷裏出來,轉身回房去拿分好的紫徽花給他。
“喏,這是給你的。”
柳涼看到剩下不足三分之一的紫徽花,臉色難看,“傾故公子,不覺得欺人太甚麼!”
“夠用了,夠用了,反正最後都是在藍楚先生那裏治病,真少了我再給你補!”
柳涼瞪眼。
寧上邪自然知道紫徽花是給蕭夙治病用的,他在選拔賽的時候沒辦法把紫徽花直接拿給蕭夙,反而被柳涼贏走了,誰知才過了一夜,紫徽花便到了小家夥的手裏。
微微挑眉,和公平公正相比,盟主大人也是更偏向兄弟和小家夥的,眼見柳涼耐不住暴脾氣,狀似冷淡嚴肅的道,“時間不早了,別讓開會的人久等,我們該走了。”
柳涼不想把事情鬧大,隻得忿忿的收起手裏的紫徽花,忍氣吞聲。
陸錦年看著柳涼的樣子憋笑,結果腰間突然一痛,扭頭就對上蕭夙琥珀般的眸子,“不許隨便看別的男人!”
陸錦年,“……”男票醋勁特別大怎麼破,急,在線等!
寧無邪,“……”臥槽大魔王竟然是如此幼稚的人,連這樣的醋都吃,太不可思議了!
柳涼,“……”又成為這兩人秀恩愛的道具,他能拔劍暴走麼!
不明就裏的眾人,“……”這樣也能冒粉紅泡泡?
總之,一行人,除了陸昭才修和沐琴留下外,時奇遠、玄煦和、殷隨都以好奇……咳咳,是為武林除魔衛道,願為剿滅秘藥煌丹盡一份力的理由,跟了上來。
開會的地點,依舊是瑞希國攝政王慕容天嶽提供的地方,但是慕容天嶽要‘協助’小皇帝處理朝政,所以瑞希朝廷這邊的代表仍然是慕容啟。
寧上邪進入開會的地方後,挑了挑眉,“今日太子殿下沒來?”
慕容啟麵容不改,“太子殿下新婚燕爾,和處理家國大事相比,更喜歡沉溺溫柔鄉,剛剛派人去太子府上,言說太子皇兄還沒起床呢,秘藥煌丹的事情要緊,開會的人都到齊了,寧盟主還是莫要等他了。”
寧上邪看著這個不遺餘力抹黑慕容祐的人似笑非笑,卻也懶得管他們,本來和朝廷合作,他便不怎麼樂意,更懶得摻和進皇室內部的明爭暗鬥。
“那麼咱們就開始?”寧上邪扭頭對著陸錦年他們道,“在這裏找個地方就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