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解其中辛苦,明眼人隻看這一穩與一亂,便知瑞希國到底誰真正掌權,誰又能掌好權。
陸錦年微微挑眉,慕容天嶽這番作為,不就是在向眾人表明,自己才是有能力登臨高位的人,而小皇帝各種不靠譜麼?
他明知今日有外人在,而這些選妃的女子,大多是重臣官家小姐,怎麼會不清楚他這是在說明什麼?
亦或是,他平時就是這樣做的,根本不顧及什麼,也不會顧及什麼。
慕容天嶽到了場後,便命人搬來椅子,讓小皇帝和其他皇子們就坐,這才像是對小皇帝恭敬的樣子,道,“陛下,可以主持開始了。”
小皇帝拘謹的掃視著那些女子,聲音有些緊張道,“攝政王叔,今日會召集眾人選妃,是為了請來鳳凰穀的姐姐們,可是這裏,似乎沒有鳳凰穀的姐姐們到場?”
慕容天嶽狠狠得瞪了他一眼,嚇得小皇帝不再敢說話了,這才緩緩微笑道,“陛下多慮了,本王給鳳凰穀去過書信,她們說今日會來參加選妃,畢竟,這是鳳凰穀世世代代與瑞希國的約定,所以她們一定會來,隻不過稍晚一些罷了。”
“左不過選妃,要請諸位姑娘一個個的展現各自的才藝,需要時間,便把鳳凰穀的才藝展示排在後麵,讓現在已經到場的姑娘們先行開始,也節省了時間,難道不是麼?”
小皇帝縮著腦袋,諾諾的點頭稱是。
慕容天嶽卻不悅的蹙起眉頭道,“陛下,本王說過多少遍了,你是皇帝,一國之主,要有應有的氣度,瑟瑟縮縮成何體統!快,坐直了!”
旁邊的皇子傳來一聲清淺的嗤笑,小皇帝連忙繃直了背,收斂了表情。
陸錦年將這一幕收入眼底,微微一笑,很是嘲諷。
若慕容天嶽是真心將小皇帝當成一國帝王君主,先前就不會搶小皇帝的尊位,任小皇帝緊趕慢趕,追著他的腳步了。
可現在又一副沒有私心,完全為小皇帝好的樣子,不就是為了在眾人麵前留下他攝政王對小皇帝諄諄教誨的影子,傾其所有的教育小皇帝,小皇帝卻仍不堪大任,恨鐵不成鋼的形象麼?
做做之輩,可這副樣子,對不清楚真實情況的人很有效。
想了想,陸錦年又瞧了瞧小皇帝,年紀與阿昭相仿,好似還要比阿昭小一些年歲,卻被迫坐在那個位置上,明裏暗裏不知遭遇了多少……
不過有幾年的功夫了,小皇帝竟然還沒死,恐怕自己的心機也夠深的。
陸錦年眸光閃閃,就在她思考這些的功夫,下麵的選妃已經開始了。
參與選妃的這些女子,都是大家族裏教導出來的,德藝雙馨的貴女,無論是歌舞字畫,還是樂器,都拿得出手,一個一個欣賞過去,倒也不會無聊。
尤其是這些沒怎麼見過溫柔貴女的江湖人,激動得麵紅耳赤,就差鼓掌叫好了,不過念及旁邊有小魔女盯著,這才沒有喝彩出聲。
待到這些女子表演一半,一群白衣縹緲的人影,才從皇宮宮牆頂端飛身而下。
應和著青天白雲,似從空中跌落在凡塵的仙子。
白色的羽衣披帛飛揚在半空,白衣人才紛紛落在地麵上,朝著慕容天嶽的方向福身見禮道,“我等乃鳳凰穀花痕師父座下弟子,奉師命參與瑞希國皇室選妃,攝政王大人有禮了。”
慕容天嶽含笑點了點頭,“不知姑娘們如何稱呼?”
答話的白衣女子輕輕一笑,眉目間流光波動,滿含嗔怪之意,“小女鳳凰穀雪瑩仙子,擅長的才藝便是舞,現在,便為攝政王大人表演一舞。”
話閉,雪瑩仙子展開白色的披帛舞動起來。
長長的袖帶當空飄灑,與先前貴女們表演的舞蹈不同,當中灌注了內力,給人一種不拘一格耳目一新的感覺,正是這種不同於別的女子的風格,直接就把其她表演過的女子給壓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