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上邪忿忿不平的聲音被不遠處的一個素衣仙子察覺,仙子蹙起眉頭,踹了身邊的一個畸形女子一腳,惡狠狠道:“去那邊看看,是不是有什麼人在?”
畸形女被踹得在地上打了兩個滾,腦袋還撞在了一塊石頭上,頭皮流出來血,由於腿腳有殘疾,爬起來的很慢,素衣仙子很不滿,一道勁風揮去,畸形女又被掀翻在地。
“沒用的東西,本仙子自己去好了。”素衣仙子啐了一口,直直的朝寧上邪他們躲藏的地方走來。
柳涼小心的看了眼寧上邪的臉色,很不好意思的道:“我覺得周顧獨自行動的選擇是正確的。”
魯喬安更是以實際行動證實這句話——在素衣仙子靠近之前便學了周顧,閃身跑遠。
寧上邪滿頭黑線,偏頭看向蕭夙:“師、師弟啊,現在怎麼辦?”現在就直接開幹嗎?
蕭夙瞥他一眼,搖了搖頭。
“咱們還沒深入腹地,怎能就這樣出師未捷?當下的選擇很明顯。”陸錦年輕輕一笑:“三、二、一,趕緊溜啊!”
言罷的瞬間,蕭夙便帶著陸錦年閃開了。
在寧上邪目瞪口呆之際,素衣仙子也找到了寧上邪躲藏的地方,橫眉冷對:“好啊,慕容天嶽說的竟是真的,鳳凰穀還真被外人入侵了。”
一柄長劍抵在了寧上邪脖子上:“快說,是誰派你來的,潛入的共有幾人!”
寧上邪張張嘴,剛想說什麼,陡然發覺不對,偏開視線——臥槽柳涼那小子什麼時候也跑掉了!
就他一個人傻兮兮的被抓了嘛,你們這群沒義氣的!
但誰讓他比較講義氣呢?
武林盟主大人挺起胸膛,臉不紅氣不喘,對著素衣仙子道:“還需要誰派我來?你們這群搞人體實驗的妖女人人得而誅之,我男子漢大丈夫,來替天行道,哪裏需要幫手?我一個人單挑你們一群!”
素衣仙子眼神更冷了:“看樣子潛入的就你一個了,還不速速束手就擒,與本仙子一起去見穀主!”
“誰要跟你……”去見穀主。
話還沒說完,素衣仙子手一揮,一些帶著奇異香味的藥粉迎麵而來,寧上邪直接暈了過去。
“來人,把他給本仙子抬走!”
更多的畸形仆人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,包括剛剛那個被素衣仙子踹倒的那個,她們齊力把寧上邪給抬走了。
陸錦年和蕭夙雖然躲開,卻沒有離得太遠,眼睜睜看著這一幕。
陸錦年蹙起眉頭:“那些藥粉……”
“放心,隻是比普通迷魂藥效果好一些的迷藥罷了,不是要追查的秘藥,寧上邪沒事。”
“那就好,我們追上去吧?”
蕭夙點點頭,如果真的十分危險,他也不會放任寧上邪被發現,隻是,他們需要一個誘餌,帶領他們去找到鳳凰穀穀主,深入到鳳凰穀的核心。
那他們才能找到想要的東西和答案。
蕭夙有預感,所謂的鳳凰穀主早已不是外界傳言中的那位了,而是……
跟蹤著素衣仙子和寧上邪,不多時便看到了一座恢弘的宮殿。
裏麵裝飾富麗堂皇,陸錦年和蕭夙都是見識過明軒、瑞希兩國皇宮的人,可和這座宮殿比起來,兩國的皇宮完完全全被比下去了。
蕭夙眼神微動:“我的預感果然沒錯。”
陸錦年抬頭:“什麼?”
“這座宮殿,是仿照大夏皇宮建造的,鳳凰穀恐怕早就被大夏殘存的那股勢力兼並了。”
蕭夙頓聲:“錦兒,裏麵很可能會遇上我的敵人。”
“所以我更要跟你在一起共同迎敵啊。”陸錦年握緊他的手:“都到門口了,休想在這個時候丟下我!”
蕭夙愣了愣,忽而一笑,是了,他的錦兒都與他並肩同行至此了,怎麼會在此退縮?
雖然他很想把她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,等他回來,但不得不說,有她陪在身邊的感覺更讓他放心舒坦。
“錦兒想哪去了,我怎麼會丟下你,一起走吧。”
揭露最終秘密的決戰之路,我們一起走過。
那些畸形的仆人到了宮殿門前後,就將寧上邪扔在地上。
一個畸形仆人的腳不小心踩在了宮殿的地板上,素衣仙子瞧見後,毫不留情的拔劍出鞘,把那人的腳給砍斷了。
“嘎……”一聲怪叫從那人口中傳出——這些畸形仆人的嗓子也被改造,根本發不出正常的聲音來。
“晦氣,還不快滾!”素衣仙子這才皺著眉毛,扯著昏迷不醒的寧上邪往宮殿內走。
顯然,這些畸形仆人卑微醜陋,根本連觸碰宮殿一磚一瓦的資格都沒有!
目睹這殘忍的一幕,陸錦年忍不住攥緊拳頭,這還是她偶然看見的,那麼在鳳凰穀無外人進入的無數日日夜夜,又有多少這樣的事情發生?
宮殿內,素衣仙子並未見到穀主,另一個白衣仙子道:“穀主去地下牢獄了。”
白衣仙子衣衫淩亂,麵泛桃紅,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剛剛她都做了什麼。
素衣仙子眼中露出一絲嫉妒。
“嗬,別看我了,穀主可是在琅嬛城,跟慕容檀廝混了半個月,我啊可比不上那位公主獲得的雨露恩寵,有能耐嫉妒我,自己爭寵去~”
白衣仙子整整散亂的雲鬢,看向素衣仙子手裏的人:“男人?他是誰?”
素衣仙子道:“不知道,潛進鳳凰穀的,大概就是慕容天嶽所說的江湖人,沒想到還真有個有能耐的潛進來。”
“那又如何,還不是被咱們捉了,你帶著他去地下吧,這人的武功想必不錯,正好適合穀主大人做實驗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
素衣仙子拖著寧上邪往宮殿深處的地下牢獄走去,蕭夙帶著陸錦年旋即跟了上去。
暗無天日的監牢,從深處傳來似有若無的血腥腐臭味。
一個個鐵籠牢房內,困著許多雙目猩紅,形容枯槁的人,其中雖女性居多,可仍有不少男性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