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母親這麼要求她,她有什麼理由拒絕?
黎皎心口緊緊的繃著,呼吸有點疼,直到腰上放上來一雙大手,身子重新契合進熟悉的懷抱,黎皎才回過神來,剛想笑笑說句什麼,隻聽得陸曜晞在耳邊歎息了一口氣。
“皎皎,你我是夫妻!有什麼問題,應該相互分擔的,你不應該一個人扛著!獨自扛著是累贅,兩個人分擔才是幸福!”
獨自扛著是累贅,兩個人分擔才是幸福!
黎皎眼眶一熱,忍不住反身抱緊了他,埋頭進他的懷抱,半真半假地道:“陸曜晞,你別總說讓我想哭的話好不好?我真的會忍不住哭的!”
女人在感情上都是感性的動物,隻要稍稍一個小小的舉動,都能被觸動!黎皎自認為不是鐵石心腸,哪裏禁得起他天天這樣甜言蜜語?
是的!
在她的耳朵裏,他的話都成了甜言蜜語,連一句小小的歎息都是,怎麼聽都聽不膩,反而還有種想要沉溺下去的感覺,這樣下去,可怎麼辦啊!
“那就哭啊!我有肩膀,你有眼淚,不是很好?”
陸曜晞不以為然,抱著她繼續道,沒成想得到卻是黎皎那小小的拳頭砸到了身上,“哪有你這樣的人!”
肩膀都是用來承載眼淚的嗎?
她紅著眼框,抬起頭來,一本正經的教訓道:“你應該說,親親皎皎,你可千萬別哭,讓女人哭的男人不是好男人!”
黎皎這話本是隨口說,陸曜晞眉頭一皺,自戀的反問道:“我不是好男人嗎?”
黎皎被他這話弄得一噎,又會心的一笑,踮起腳,湊到他的唇邊,肯定的道:“是!你是好男人!很好!很好!”
話還沒有說完,唇再一次被虜獲,他們再一次密不可分!
一整個周末,兩人哪裏都沒有去,隻是窩在家裏,偶爾看看電視,讀讀書,看看報,相依相偎在一起,心中竟覺得無比的平靜祥和!
周一,陸曜晞因為有事要出門幾天,具體是什麼事情,黎皎也不清楚,隱約知道很棘手,大概與那天的電話有關,陸曜晞不說,她自是不會問,隻能依依不舍的將他送到機場去!
人來人往的機場,每個人都是行色匆匆,偶爾碰見像黎皎和陸曜晞這樣依依不舍的,也絕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。
畢竟,這裏本來就是生離的地方,承載著行人的憂傷!
“怎麼辦?想把你裝進口袋裏,一起帶走呢!”
陸曜晞拉拉她的手放在唇邊吻著,耍賴的說了那麼一句,惹得黎皎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,道:“好啊!等我變成拇指姑娘,你就把我一起帶走吧!”
堂堂RHE的大總裁竟然能講出這樣的話,可真是……幼稚!不過,她喜歡!
陸曜晞也不管自己變形了的鼻子,張嘴想咬過來,黎皎手趕緊一躲,兩個人你來我往笑得跟兩個孩子似的!
鞠斯禹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們倆人這麼輕鬆地相處過,頓時隻覺得當麵被灑下來了一把大大的狗糧,抿著唇角笑著,默默地低頭看向了一邊!
直到機場播音員裏傳來了那麼一聲,才將兩個人分開!
“那等我回來!”
“好,等你回來!”
黎皎點頭,頭一次覺得送人離開是一件憂傷的事情,隻待他和鞠斯禹一起走進安檢處再也看不見時,她眼角一直忍者的淚珠終於忍不住嘩嘩的落了下來!
陸曜晞……你要快點回來!一定要快點回來!
一個人在身邊久了是習慣,當這習慣被硬生生的打破時,心好像也跟著空了一塊,而那一塊正是靈魂的居住地!
一日不見如隔三秋,看來他們又要經曆好幾個春秋了!
黎皎恍恍惚惚的把車子開往公司,沒想到剛走到公司樓下,迎麵而來的便又是一束香檳玫瑰!
“黎小姐!”
名字被人叫住,黎皎反射性的回頭,隻見一送花的小哥跑了過來,笑著道:“能在這裏見到您真是太好了!送您的花,請您簽收!”
“我的?誰送我的?”
黎皎不確定,看著那潔白的香檳玫瑰,隻覺得心頭一顫,下意識地不想接!
陸曜晞一向送紅玫瑰,從不會送白玫瑰。現在,他剛走,她可不認為他有那麼多心思來給她送花。
而且,上次自從教育過他以後,他就不會再把花送到公司了,會送回家,隻因為她喜歡家中充滿花香的味道!
但……她好像記得上一次那白玫瑰是連陌送的!難道許久不曾送過她花了,這一次又開始送了?
是他送的嗎?
他到底想要做什麼?也許是……閑著無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