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會是他?不,那絕不可能!寒雲風無力地搖了搖頭,好像隻有這樣,才能擺脫頭腦中那個可怕的想法。
冰寒的池水漸漸地包裹了他的思維。寒雲風潛意識中一直在想,如果我能夠逃出這個牢籠,我一定要將自己心中這個疑問徹底解開。隻是,寒雲風此時隻能無力搖頭,青紫色的臉上竟然浮起一抹笑意。或許,自己還是輸給了天意。
寒雲風從小到大,還從來沒有經曆過這麼絕望的境地。雖說他現在已經快堅持不住了,隻剩一縷意識在支撐著,但是他卻並不害怕。如果自己就這樣死了,也便罷了,至少比起當年的冷玉霜,自己還少受了那份廢魂之苦。這樣說來,死亡對於他而言,不過是解脫而已。隻不過,他心中的遺憾卻是無法彌補了。他心中那個答案,怕是自此就會永遠掩埋了吧。
得知寒雲風身陷囹圄的消息,著急的其實可不僅僅是圖騰的神獸戰士們,還有一個與寒雲風看似毫不相關的人物,那就是幽冥朱雀壇的壇主——銀麵修羅。
水雲煙在朱雀樓自顧自地玩弄了一上午的棋子,窗外的的陽光甚是明亮,本該慵懶困乏的時刻,水雲煙卻是無一絲困意,隻是棋路不似尋常,顯得思緒十分煩亂。
時間不等人啊。前段時間,自己剛剛因為救人晚了一步,才令荊子炫死於非命。如果寒雲風也似荊子炫那般英年早逝,那豈不也是自己的罪過?水雲煙歎了口氣,收好棋子,重新戴上麵具,迅速出了朱雀壇。
這一天,圖騰山脈的獨立宮邸猛虎宮迎來了第一位不速之客。水雲煙剛到門口,就有大批的侍衛飛速地將她圍在了中央。
麵具下的水雲煙露出一絲笑意:“各位不要誤會。我是幽冥朱雀壇的水雲煙,麻煩各位通傳一下,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莫將軍。”
幾個領頭的侍衛飛快使了個眼色,其中一個侍衛便退下去通報了。
麵對依舊虎視眈眈的侍衛們,水雲煙微歎一聲,覺得無趣,隻好悠悠然百無聊賴地原地踱起步來。
不多時,侍衛前來傳令:“莫將軍有請。”
侍衛們主動讓開一條路,水雲煙在領頭侍衛的帶領下,自然沒有耽擱地直入莫將軍的會客廳。
看到那標誌性的銀色麵具,莫戰輝心中甚是疑惑:“剛剛聽到侍衛的通傳,本將軍還以為聽錯了,沒想到果真是稀客。水壇主如今在幽冥宮可是炙手可熱、風生水起啊。尊駕不懼神魔宮的壓力,在幽冥生死存亡之際能夠力挽狂瀾,可算是擎天一柱,本將軍久仰大名。隻是,幽冥與我圖騰向來相安無事,水壇主如今怎麼有空到我這裏來?”
水雲煙自顧自地隨便坐在了一個座位上,此時,她沒有心思寒暄,直接便切入主題:“莫將軍,事情緊急,旁的我就不多說了。莫將軍可知道,圖騰的星目靈虎如今有難了。”
莫將軍皺眉:“水壇主的消息很靈通啊。此事,我也聽說了一點,好像是他沾上了死神的嫌疑。”
水雲煙急道:“莫將軍對此事如此氣定神閑,竟一點兒也不覺得可疑嗎?”
莫戰輝微微歎氣:“星目靈虎那個孩子,我在神獸殿也算見過一次,他氣質淡然,倒像是個隱士。實話說,我還是很欣賞他身上的那種氣質。隻是,我長年深居於此,對於神獸宮的事情也從不幹涉。此事並不屬於我的管轄範圍,我也不願去探究那些無關的事情。隻是,本將軍很是好奇,這是我圖騰王國內部的事情,水壇主跟此事有什麼關係,為什麼對此事如此關注?”
麵具下的水雲煙眉頭微鎖:“莫將軍說笑了,這件事怎麼會跟我扯上關係?我此次來,主要是為將軍考慮。”
莫戰輝不解:“為我考慮?水壇主此話怎講?”
水雲煙悠悠道:“將軍想必清楚,現在寒雲風已經身陷囹圄,可惜他的罪名證據不足,還有很多疑點。如果,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,寒雲風萬一出了意外,對神獸宮的名聲可是影響深遠啊。”
莫戰輝眉頭鎖得更緊,目光中依然存在一絲警惕:“水壇主的意思是?”
水雲煙繼續道:“在下當真是為神獸宮的名聲考慮,也為了將軍的前程。試想,寒雲風在未晉封神獸戰士之前,一直隱居在圖騰的隱月山莊。他如果是死神的話,那麼必定是籌謀已久,所以,隱月山莊裏才最有可能藏有關鍵性的證據。試想,莫大將軍如果搜出了證據,對於神獸宮而言,也算得上大功一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