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,上好。
初失上好,萬有失光,而地淵麵黑暗,虛空的虛空。地浩瀚,三分之一的星辰和造作黯淡,一切述著不滿、驕傲、憤怒、審判
有光,覆罩水麵,靈出話隨,日成複造。四時有序,萬物有長,萬有皆固。
人生而長,長卻落地,落心,落體,落無畏。自落,落無數體,肉體
道始曆695年,北又亂,四萬屬修士赴戰。道始曆795年七月十五,最後八千屬修士赴死前驅逐階以下修士到建木千裏之外,集血而封,日影倒退七階,日光極化而下。亂止,十三州七月白雪。
北域草原,白雪積壓的劍麻下,流淌著汙濁,本來一具應該幹涸的黑袍,順溜地在牢籠裏流淌了出去,最後一個死的,也是唯一個又活了的。北邊那具屍體沉入水中,一路向南飄蕩,幹癟的軀幹血水卻未曾間斷,自北而南,橫陳萬裏。
南域萬州,有江為鼇,有山為望。江、山以南,落平陽郡,呈龍鼇之勢,載金錢,環山繞地,平鋪而向東海,常接續東風而人心遼闊。
望洲山山麓,龍船埩,水係環繞之灣口,龍船爭渡,世居楊姓。北亂初起,自弘農郡南遷至此,時道始曆0年。
大雪茫茫多,除了七月飄雪,此時的隆冬才是正常的喜人。下午,村中的每一戶人家正忙著在院落裏收拾著索麵,孩童成群地嬉戲,熱鬧在意外的隆冬。
“這秋格外的長,冬格外的冷,哎~呦~喂…”胖子吧唧吧唧地瞎念叨著,手裏的筆在紙上飛馳。
“豆豆,你這字可是摩擦出了意境了。”丫頭捂著肚子,認真地道。
“丫蛋,別扯了。這是凍哆嗦了。”
“我就咋進步了呢。”
“……”
“去哪玩?”
“河麵結冰了,厚得能直接打滾了,這可不多見,帶你去瞧瞧,大壯他們已經過去了。”不由分地拖著胖直跑。
“這冰厚的不尋常,大胖非要嚐嚐味道,我們攔不住,結果舌頭貼住了,幸虧……”大豆還沒興衝衝地完,後腦勺就飛來了一巴掌。
“幸虧什麼?幸虧我趕巧路過。你們幾個連個人都攔不住,鬧哪樣,還有你!還笑。”紅棉襖的女子瞪了一眼,巴掌還沒收起,就又指向堆在一起笑的這群蒙童,順帶著在一旁傻笑的大胖。
“走,回去,別在這瞎鬧騰了。”著拉著丫的手,用眼神催逼著這群大豆豆、大胖胖。剛回頭走,落在最後麵的胖發現前邊有道紅色線在往這邊緩慢移動。
紅線更遠處,所過之處,陽春白雪,蕭殺之意蕩然無存。恍惚間,紅線橫移到灣口,並且停駐,血色越發濃鬱開來,嚇得紅衣女子拉著發愣的胖趕緊離開冰麵,而那群家夥早就沒影了。
剛要離開冰麵的刹那,冰麵如圓鏡破滅,大河碎冰呈圓。中間有血泉不斷噴湧,萬裏血水瞬息收縮,一些山上、地上、洞裏、海邊的一些修莫名感知南域氣動,然而卻無痕跡可尋。萬裏血河,除了河裏的魚、河邊的枯樹,無人看得分明,除了嚇跑的毛孩、紅衣的女子、哭泣的丫頭、流鼻涕的胖子,還有依然傻笑的大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