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進來的時候這封信就在這裏了,看來是有人很早就放在這裏。”當蘇暖還在走神中,向陽理智地分析道。
“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這是蘇暖最想不通的地方,她剛轉來,也從未與人打過交道,而且她還住在校外。
“為什麼?”向陽漫不經心地笑道,“這是情書,你還能是為什麼?”
“連你也要嘲笑我嗎?”
這個問題,蘇暖幾乎是脫口而出。問完她便嚇了一跳。她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問,或者她的潛意識裏為什麼會想向陽和別人是不一樣的。
他應該和別人不一樣嗎?
他憑什麼要和別人不一樣?
很顯然,向陽也被這個問住了,目光一直聚集在信封上,一動不動。
蘇暖不知道向陽是不會回答這個問題,還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,在麵子丟光之前,她抽回向陽手裏的情書,連看都沒打開看,就在向陽的麵前,撕了個粉碎。
白的、黃的紙屑堆成一堆,蘇暖離開回到座位上。
向陽帶著紙屑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。
一個在最外麵一組,一個在最裏麵的第四組,教室裏的氣氛凝結成冰冷的狀態。
到了第三,蘇暖反而不擔憂了,她發現對方除了偷偷放情書,其它的也沒有什麼動作。
如果隻是這樣,她大不了每都第一個到教室,然後再毀屍滅跡就好。
但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。
無論如何她都要揪出這個情書賊,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。
下午是開學動員會,在體育館進行。
蘇暖不知道這個動員會到底是個什麼性質的大會,排著隊伍跟著走。
進入體育館,馬春明帶著他們到高三(19)班的區域。
路過主席台的時候,蘇暖看見向陽穿著整齊,正和一個女生低頭竊竊私語。
那個女生,她記得,是段花。郎才女貌,挺般配。
蘇暖很快收回視線,跟著隊伍往前走。
動員會白了就是聽一場演講會,先是校長致辭,講述宿中的曆史,還有最近取得的成就,然後繼往開來,再創輝煌。
教導主任,也就是於振生上台講了宿中的紀律校規。
還有一個心理輔導老師講述高中生活特別是高三畢業生,要如何適應新的學習,如果遇到一些心理上的問題,該如何排遣疏導,還講了案例加以分析。
整個過程蘇暖聽一半發呆一半。她看到主席台旁的座位上,向陽正坐得筆直,眉眼清淡如水。
大會開了將近兩個時後,主持人又一次款款走到舞台中間,字正腔圓道,“下麵我們有請學生代表上台致辭。這位學生代表不僅成績優異,其它方麵表現也是相當突出。在今年的省城杯高中生辯論大賽中,他以優秀的表現征服了所有的評委,贏得了‘最佳辯手’榮譽稱號。接下來讓我們歡迎高三(19)班的向陽同學。”
整個體育場裏想起雷鳴般的掌聲,而蘇暖的腦海裏也響起雷聲。
最佳辯手?
他是最佳辯手?
向陽就是那個最佳辯手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