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前有去過林墨遠的房間。房間麵積比這個要大兩三倍，裝修低調奢華。
這個房間很普通。普通的單人床，靠窗是一張書桌，一側立著一排書櫃，書櫃邊是衣櫥。
蘇暖走到書桌前，上麵有熟悉的書本。
“你晚上都念到幾點睡？”向陽的成績應該很好，她很好奇他是怎麼念書的。
“11點多。”
“你最喜歡哪一科？”蘇暖翻看他的語文書，上麵的字跡剛勁有力。
“數學。”
“啪！”蘇暖用力合上書，用控訴的眼神看著他。
向陽不明就裏，“怎麼了？”
“我最討厭的就是數學。”
向陽的眼底全是笑意，“數學很重要，能拉開很多分數。”
“你喜歡數學的話，怎麼不選理科呢？”
向陽語滯。蘇暖想自己的話是不是太多了，又聽到向陽道，“有一個女生瘋狂追我，我為了躲她就報了文科。”
這樣不著四六的話，蘇暖沒有放在心上，隨便胡謅一個理由唬她都比這個強。
不想就不了唄，她也不是非要知道。
蘇暖將語文書歸位，沒有了談興。
“你去床上睡。”
“你呢？”
這裏隻有一張床，不可能一起睡。
向陽打開衣櫥的門，從裏麵拿出一套疊得方正的睡衣，“我先去洗澡，洗完再睡。”
“洗、洗、洗澡？”也許是她皮膚白皙，蘇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到底，話很不利索。
“嗯，你要洗麼？”向陽表情一本正經，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。
“不、不要。”結巴急得蘇暖差點跳腳。
“哦。”向陽不強人所難，轉身走出了房間。
蘇暖坐立不安，他想要幹什麼？她看了一下時間，一點半了，再過三四個時就亮了，不睡也無所謂。
抱定這個決心，蘇暖正襟危坐在書桌前，拿出書包裏的課本。
明要補課，馬春明還沒要上什麼課程，那她就把所有的科目都預習一遍好了。
拿出書，蘇暖逼著自己看了三行字，看完後發現居然看不太懂，又返回去重新看了一遍。
在看第三遍時，她聽到向陽走樓梯的聲音。
好快！
最後一階了。
走進來了。
快走到她身後了。
蘇暖像被人點了穴位一樣，不得動彈。
“快點去睡覺。”向陽甕聲甕氣地催道。
蘇暖轉身看到向陽手裏抱著一張涼席。
“噗。”涼席被打開平鋪在地麵上。
蘇暖眼睜睜看到向陽躺在涼席上，身上的一條花被單整齊地蓋在他肚子處。
向陽閉著眼睛道，“燈的開關在床頭，你關一下。”
蘇暖的臉又紅了，不過這次是羞的。
她到底在想什麼？
她剛才是不是結巴了？好像是。
啊啊啊啊，她好想找條地縫鑽進去。
蘇暖回過神，繞過向陽，躺到床上去。
黑暗中，她看不到眼前的景物，隻聽到頭上吊掛著的風扇轉動的聲音，還有，聞到身上蓋著的被子的味道。
清新的檸檬味。
也許是過於疲倦，合上眼後，蘇暖很快就墜入夢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