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向陽坐在書桌邊寫作業。九點多，向陽放下筆，伸了一個懶腰。
眼神不心觸及到桌麵上的一個金色的物體。
向陽不是很喜歡吃這些甜的東西，但他今竟然鬼使神差地從王寧手裏要了回來。
他突然想起王寧的問題，這個巧克力球，蘇暖到底是要給誰？他，還是王寧？
蘇暖被一道數學題難住快二十分鍾了，但是她無人請教。
正苦於無法時，手機響了一下。
是一條信息。
“那個巧克力你要給誰？給我還是借你校服的人。”
蘇暖凝眉盯著那條信息，這個還用問嗎？當然是給他的呀。
不過一顆巧克力球而已，需要這麼鄭重地來問她嗎？
蘇暖回道，“給你的。”
正要按發送，蘇暖又在後麵加了一句，“要不喜歡吃，扔了就可以了。”
“好。”
蘇暖不知道向陽回的這個“好”到底是哪個好，是“給你的”好，還是“扔了”好。
不還好，多一句，蘇暖的心又不平靜了。
低頭入眼的是那道困惑了她很久的數學題。
蘇暖靈光乍現，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，得來全不費工夫。
“今的數學卷子最後一道題我不會。”
管他的是哪一個好，要扔也無所謂，重點是這道題給她教會了，明這張數學卷要上交。
“陽哥，陽哥。”
蘇暖巧克力球是給他的，向陽想還好今拿回來了。
“娜娜，還沒睡？”向陽將手機倒扣在桌麵上，起身走到陽台。
“燒退了嗎？”向陽伸手摸沈薇娜的額頭。
“退了，下午就退了。五六點睡了一覺，剛剛才醒，什麼都要過來跟你一聲謝謝。”沈薇亞在一旁替妹妹回答。
“退了就好。要過來嗎？”向陽看著沈薇娜一直往他房間裏瞟的眼神，笑著問道。
“好！”沈薇娜立刻就要爬上石欄。
“別急，陽哥抱你過來。”石欄高度不過到向陽腰間，他俯過腰身，長臂一伸，撈起沈薇娜。
向陽抱著沈薇娜正要回房間，沈薇娜乖巧地祈求道，“陽哥，姐姐也可以過來嗎？”
“娜娜！”沈薇亞佯怒喊了一聲，人依舊站在原地，卻沒回去。
“可以嗎，陽哥？”沈薇娜甜糯的聲音撒著嬌央求道。
“那你問姐姐願不願意來陽哥這邊。”
“姐姐……”沈薇娜回頭喊了一聲沈薇亞。
沈薇亞探過身，捏了捏沈薇娜的鼻子，“真是拿你沒辦法，發個燒都讓你燒矯情了。”
石欄不高，但上麵粗礪，邊緣凹凸不平，沈薇亞穿著一條短褲，怕割到細白的嫩肉，攀爬起石欄竟有幾分困難。
向陽將沈薇娜抱到右手，騰出一隻左手，伸到沈薇亞的眼前。
她和向陽幾乎是一塊長大，時候她和向陽一張床睡過，一個澡盆裏洗過澡。
向俊華出事的那幾年，向陽還曾在她家生活過一段時間。
慢慢長大，兒時那種親密無間的感情也隨著年齡也慢慢淡化。到後來知道男女有別之後，也漸漸少了那份親密的接觸。
也許淡化的隻是向陽對她的感情，而她則一看著鄰居家的這個男孩越來越大，也越來越優秀。
沈薇亞緊緊握住向陽略帶涼意的手，感受到那份久違的碰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