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什麼意思？！
還有，這是什麼態度！
在向陽往一邊走去時，蘇暖沒有停頓也往另一邊走開。
留下林墨遠和沈薇亞麵麵相看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沈薇亞打了個招呼便去追向陽。
“阿陽，等等我。”沈薇亞快跑幾步，“怎麼了，不是要買數學教輔嗎？你們文科在那邊。”
“一會兒過來看，我先看別的。”
沈薇亞的笑有些僵硬，“是因為那個蘇暖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
站在原地，向陽的背影越來越遠。
蘇暖也沒有了玩鬧的心思，“阿遠，這本好了，都差不多。”
“好。”林墨遠又拿了一份真題放到她手裏，“這套試題也很不錯。”
“好。”蘇暖淡淡笑道，“就這兩份，做不完了，回去吧。”
“沒事吧。”林墨遠欲言又止。
“沒事，沒事。”
一直到他們離開書店，蘇暖沒有再碰見向陽。
她不知道向陽到底是什麼心思。
他對她很好，一直都很照顧她，前兩早上還給她帶粥，因為錯過她發的信息，跟她道歉，為了她特意提早到教她，要求就是將她的桌子搬到離他近的左排。
很多事情蘇暖都沒有抱希望，甚至連想都不敢想。她知道，也不應該想。但向陽對她做的事總是讓她很容易就掉入那個自己給自己挖的坑裏，讓她誤以為他對她是不同的。
原來不是不同，都一樣，早上還安慰她的人，轉眼就跟著沈薇亞一起逛書店了。放學時他賴在班級裏不走，就是為了等沈薇亞。
哪有這樣的人？怎麼可以這樣？
“回去好好做這些題目就好了，不懂可以給我打電話。”林墨遠將她送到輪胎廠區。
“謝謝你了，阿遠，這麼熱的。”
“我過什麼，不記得了？”
“永遠都不要謝謝。”蘇暖鬼靈精怪地笑。
晚上睡過一覺後，那些壓抑的情緒也都隨風而散。或者蘇暖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壓抑，今排名就出來了。
宿中的效率很高，考試一考完，所有的老師都加班加點地批改試卷。
那種氛圍，讓人不得不高度緊張。
蘇暖不知道從哪裏看排名，進入班級後就一直心神不寧。跟著浩浩蕩蕩的換組大軍將桌子搬到第三組後，就悄悄問安桐。
“前兩定位考的排名怎麼看？”
安桐滿不在乎道，“這個跟我沒多大關係，排名就排年段前100名的名次。”
蘇暖吃驚，“不是整個年段排嗎？”
“現在教育局不讓學校搞這些，怕增加學生的負擔。但是不弄，學生又不知道自己處於什麼水平，就搞了個100名的，剩下的就自己看著辦。”
安桐又補充了一句，“能考進前100名基本上都能進那些什麼985還是11大學。”
蘇暖一下子泄了氣。
還沒等她喘口大氣，安桐又轉過來，“我是因為從來沒進過前100，期中考和期末考才是我們的末日，你剛來，要不要去看看你的排名？”
蘇暖的心裏還沒撲滅的火又燃起，“在哪裏看？”
“在大樓底下宣傳欄那裏貼著。”
蘇暖看了一下，離上課還有9分鍾，“走。”
兩人手拉手一起往下衝。
到宣傳欄那裏，已經有一圈人圍著了。
蘇暖突然不敢往前，她的數學太糟糕，進100名的希望本來就很渺茫。安桐則是毫無負擔地一往無前。
“啊，找到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