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樣會不會耽誤你學習時間？”
“教你的同時我也算做了一遍，算不上耽誤。”
了一圈，蘇暖才發現向陽根本沒有回答她的問題。
“你昨是為了這個去的書店嗎？”
向陽將腳翹上膝蓋處，擺出雲淡風輕卻又有幾分輕狂不屑的樣兒，“不然像你，考不好還和男生約會逛書店？”
蘇暖覺得自己簡直冤死，“我就是讓阿遠陪我買數學練習題的。”
向陽露出一個輕蔑的笑，“他一個理科生懂什麼？”
蘇暖徹底不淡定了，從包裏掏出證據甩到向陽麵前，“這個就是阿遠幫我選的。”
是和他買的一模一樣的真題集。
“那把我的那份還我。”完就去拿他的那份真題集。
“不要！”蘇暖整個人都撲向真題集。
向陽的手已經觸及到真題集，蘇暖想護住真題集不被拿走，哪成想兩個人的動作會這麼同步。蘇暖抱住真題集的同時，也抱住了向陽的手臂。
像觸到電一樣，蘇暖霎時鬆開了手。向陽也收回手。
不過一兩秒的時間，所有的事都在這個短暫的時間裏發生並結束。
蘇暖臉紅心跳，不敢動，更不敢去看一眼向陽。
將向陽買的那本真題集塞到書包裏後，又拿起她自己買的那本真題集放到安桐桌上，“安桐，好好補數學。”
安桐轉身，“補啥？補數學？”
“數學不好，還不打算補嗎？”蘇暖義正言辭道。
“哦。”安桐無辜地收下那本真題集。
正如向陽的那樣，她的成績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糟糕，除了數學拖了後腿，其它科目都算不錯，尤其是英語，竟然比向陽的還高了一分，19分。
也是唯一一科比向陽好的科目。
不管向陽用了什麼手段得知她的排名，總算讓她安心幾分，不再為期中考會被踢出19班而煩惱。
一張真題卷，向陽是選出五道題讓她寫的，並不是要她寫一整張。
向陽應該是看了第一份真題的，因為他選的幾道題難度高，而且很典型。
蘇暖感受到他的用心，所以做起來也特別認真。她不能辜負了他的用心。
寫完作業後，蘇暖又抽出那張校牌。
她多希望向陽也能記得五年前他們曾遇到過。
可是五年的時光不是短短的三站路，現在相識、記不記得曾經，蘇暖不知道能有什麼不同的意義。
如果沒有，記得與不記得就沒多大差別了。
反正現在也都認識。
下午放學後，於振生來班級找她。
“於叔？”蘇暖詫異問道，然後拚命地思考著自己這段時間有沒有犯事，有沒有觸到哪條校規。
“於老師好。”於振生是教導主任，還沒離開的學生沒有人不認識的，都會禮貌問候一聲。
“好，好，回去吧，孩子們。”
都高三了，於振生還叫他們孩子，蘇暖想起蘇國安總是喜歡喊她和蘇柔“孩子”。
“暖，走吧，今去於叔家吃飯。你都來半個多月了，於叔一直沒時間來看你。”於振生的聲音是四五十歲的聲音，像一杯陳年老茶，濃厚舒緩。
“好。”蘇暖思慮片刻就答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