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暖怕老鼠,但她隻是怕老鼠,蚯蚓什麼的根本不怵。
安桐和其他同學以為蘇暖拎著袋子扔到下麵的垃圾桶裏,隻有向陽知道她去了哪裏。
上午他費了大力氣才消了她的氣,下午蘇暖怕是再也控製不住她的暴脾氣了。
在跑向五班的路上,向陽覺得一個頭兩個大。
“啊~”
果然。
向陽還沒看到人,隻是有一群人聚集在一起,但他能肯定蘇暖在裏麵。
“蘇暖!”向陽大聲的聲音有著貴金屬的質感。
他擠進人群後便倒吸一口氣。
蘇暖將那袋蚯蚓倒在李馨兒的身上。
“你在做什麼?”向陽衝著蘇暖嗬斥道。
“你問她,問問她,她要做什麼,你幹嘛來吼我!”蘇暖眼圈都發紅了,但怒氣依舊甚囂。
向陽看了她一眼後,幫忙將蚯蚓從李馨兒身上抓下來。
“我不準你幫她,是她先來惹我的。”蘇暖伸手阻止道。
“你瘋夠了沒有?”
像一片搖搖欲墜的玻璃,終於摔個粉碎一般,蘇暖在向陽的這句話中安靜了下來。
濕紅的雙眼怯怯地望了一圈,全是看她的眼睛,全是看她的惡意的眼睛。
向陽還在幫李馨兒清理蚯蚓。
蘇暖走出了教室,她以為能以暴製暴,結果她還是沒能製住李馨兒的暴。
向陽問她瘋夠了沒有。
他她是在瘋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是林墨遠的聲音。
蘇暖走了,但那群人還在,林墨遠一進班級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情形。他不解的是地上好像有蚯蚓,而19班的向陽在這裏。
“是19班的蘇暖將很多的蚯蚓倒在鑫兒身上。”有一個女同學幫忙道。
“是的哦,活的,好惡心。”
四周開始響起竊竊私語的聲音。
“暖?她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林墨遠聽了個大概,問道。
向陽站起身來,指著還在戰戰栗栗的李馨兒,“你去問問她,為什麼要在蘇暖的桌子裏放死老鼠,放蚯蚓!”
林墨遠不可置信地看向李馨兒,眼神冰寒如鐵。
李馨兒立即搖著頭,模樣楚楚可憐,“沒有,我沒有。我不認識什麼蘇暖。”
向陽仿佛料到李馨兒會有這樣的辭,提著一袋的蚯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五班。
“上課了,在幹什麼?林墨遠,你是班長,怎麼帶頭不遵守紀律?”上課了,一群人還站著沒準備上課,課任老師禁不住怒聲道。
不過一分鍾時間,班級又恢複成原貌,剛才的那一幕像落葉拂過地麵,引不起太多的感應,也無人再放在心上。
隻有李馨兒,恨恨咬著牙,臉上的神色平淡,心裏卻在盤算著。
她算出蘇暖會很生氣,會很憤怒。
她算出即使蘇暖知道是她幹的,也絕找不出任何的證據,她隻要一口咬定不是她做的,不管是誰都拿她沒辦法。
但她沒想到蘇暖竟這麼大膽,竟敢將蚯蚓倒在她身上。一想起那些黏糊糊的軟體動物,李馨兒便一陣惡寒。
果然是剛來的,還不是很清楚宿中的規矩。在宿中,誰不知道惹誰都不能惹到她李馨兒?
下午的課,蘇暖沒有去上,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。
接到兩次“最佳辯手”的電話,都被她拒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