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樓。
我剛打算敲門,白夫人一把把我拉進去。
“白阿姨……”
我被白夫人的舉動嚇了一跳。
白夫人立馬反鎖著門,轉過身,用打量的目光,從我的頭頂開始打量。
我被她看的不自在,她的眼神真是奇怪。
許久她才開口道,“阿硯他…碰你了?”
我一愣,隨即明白了白夫人話裏是意思,或許是剛才飯桌上秦硯的舉動讓白夫人誤會。
“沒有”
白夫人依舊狐疑的看著我,然後歎息著道,“阿硯一直都是少言寡淡的人,我從見過他有情緒波動的時候,不管人是生是死,性子還是那個樣子,從他死了那天,我親眼看著他又從我麵前醒過來,我就知道,他不是從前的秦硯了,他看我的眼神很陌生,但他確實是我的兒子,所以我安慰自己,不管他變成什麼樣,我都不害怕,可…蕭蕭你不知道,就在我給你那個盒子的當天晚上,我知道那不是做夢,我根本沒睡著,我看著秦硯從門縫裏擠進來,他…他的樣子,似乎想讓我死,我,我……”
白夫人越說越害怕,滿眼淚汪,猛然間抓著我的手,“蕭蕭,阿姨問你,那個盒子的事情,阿硯他…是不是知道了,他,他在怪我?”
我看著白夫人,她眼裏透著恐懼,沒想到她能害怕成這個樣子。
“白阿姨,他要是知道的話,應該找我才對,你想多了,還有就是…那個盒子,我找不著了……”
我故意這樣說著,時刻注意著白夫人的神色,她臉色大變,“什麼?!怎麼會找不著了?!!”
“我就放在櫃子裏,結果…結果在找的時候就沒了……”
白夫人臉上頓時褪盡血色,“怎麼…怎麼會……”
我看著白夫人神情恍惚的臉,“白阿姨?那個盒子不見了,那怎麼辦?!”
誰知,白夫人又抓著我的手腕,捏的用力,“不管阿硯他知不知道,你絕不能在他麵前提,不行,吳婆婆這段時間怎麼也聯係上了,不行,我親自去一趟,蕭蕭,你這幾天就一直看著阿硯,一定等我回來!”
白夫人轉身就開始換衣服,我腦子裏卻想著白夫人口中的‘吳婆婆’,找她幹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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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分鍾後,我和白夫人下了樓,白夫人麵上恢複正常。
秦硯仍然在沙發上坐著,看著我下樓後睜開了眼睛。
“阿硯,媽以前的老朋友住院了,我先過去看看,午飯已經好了,你陪蕭蕭……”
白夫人盡量做出自然的姿態,我站在白夫人的身後,對著秦硯撇著嘴。
“恩,知道了。”
白夫人最後在看了眼我,叫了王伯,然後坐車出去。
*
客廳內,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。
秦硯笑了一聲,“過來。”
我乖乖的走過去,秦硯坐起身把我抱放在他的腿上,雙手緊抱我的腰,“該說了……”
我視線看向別處,他手掌沒有溫度,卻不停的摩挲我的腰。
“白阿姨說…去找什麼吳婆婆……”
話一出,秦硯突然笑了,聲音頗大,我納悶的低頭看他,“怎麼?”
“我知道了,你先吃飯,嗬嗬……”
秦硯拍拍我的腦袋,拉著我坐到餐桌前。
“我看著白夫人很不對勁,你……”
我猶豫的說著,想著秦硯好像一點也不關心白夫人。
“你應該知道,吳婆婆是個鬼媒人,當初,她受我母親所托不如說是拿了錢財,所以幫我找了很多的女人,但是一開始都是死人,可我要的,是活人,可惜,她給我找的,我沒一個看上的……”
秦硯坐在餐桌旁,分切著私廚烹飪的香煎鵝肝,又在高腳杯裏斟了半杯紅酒,示意我嚐嚐。
說話依舊是風情雲淡,仿佛他此時說的是無關他自己的事一般,連我都有一種置身事外的錯覺了。
這樣看他,哪裏像個死人?
我抿著嘴,笨拙的拿著刀叉,聽著他的話,我不知道如何接話。
他切好後,端過來換掉我的盤子,又笑的溫和,“吃吧。”
入口的鵝肝,味道很好,配上紅酒,滋味更甚。
秦硯吃的很慢,很優雅,和他一比,我自身都覺得有些粗魯了。
為掩飾尷尬,我開口道,“我聽我爸說,你跟著他到過我家……”
秦硯點著頭,“恩,我跟了他很久,一直到他的家裏,然後一進門,就看到你,第一眼,我的感覺就是…想要你……”
‘叮’刀子輕微碰上盤子的響聲,很清脆。
秦硯的話讓我臉紅了紅。
“可你不是有未婚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