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個人進去,江小年已經到了。
“蕭蕭,你說的都是真的麼?”
“恩,真的,今天她說的,而且我看她身上的陰絲還在呢,你最近有見段阮希麼?”
江小年的臉色不知怎麼的,也不好看。
她搖頭,“最近我都很忙,前天他倒是給我打了電話,說是一起吃飯的,我沒去。”
“反正你以後小心點,尤其是碰見段阮希的時候。”
“想不到他認識的那個術士居然是那樣的,我有一次想見見那個術士,但是他不讓,說是那個術士不見生人,就是你拿來那個黑盒子想讓他看看的,我隻聽說那個術士挺厲害的,還有,秦硯是怎麼知道的?”
“可能他以前見過吧,秦硯說那術士練的是邪術,而那個陰絲就是他從墳墓裏弄出來的!”
“靠!真的假的?!”
江小年大驚,“關於陰絲,我回家後問過我奶奶的,她說一旦被那個東西給沾染上了,隻有死,你說你公司的那個女人不是已經開始掉頭發了麼,在過兩三天,她會嗜睡的更厲害,走路都能睡著,那個陰絲需要擴散吸收。”
“真的沒有辦法?”
我皺眉問道。
“我不知道,這個東西我隻聽過,到是頭一回遇到,我覺得你家秦硯肯定知道的,反正我覺得他好像懂的很多。”
我抿嘴,他是知道,但他肯定不是管閑事的人,公司那個左媛就算死了,秦硯也不會過問。
“恩,我給你說的這些,千萬別給段阮希說,他怪怪的。”
江小年點頭,“蕭蕭你還是離那個左媛遠一點,雖然你身上有秦硯的鬼氣,但是在過幾天的話,她估計就不是她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一頓吃飯吃的很少,光說話了。
*********
我從胡同裏出來,看著他的車子停在那裏,隱約可以看見他的身影。
上了車,他還是沉默,直接開車離開。
到別墅後,他先下的車,直接走進去。
我還在車裏坐著接下安全帶,抬頭看了眼的背影,清清冷冷,我行我素。
拿了包,我獨自一人下了車,但走的很慢,看著別墅的燈全然亮起,心裏有些驀然。
秦硯他這是怎麼了?為什麼我總覺得他有點怪,說熱情的時候很熱情,溫柔的時候很溫柔,冷漠的卻太冷漠。
忽冷忽熱的感覺確實挺難受的。
我歎息著,在浮雕石橋上來回的走了走,看著那邊的繁華街景,一個人發呆,發了很久。
晚風習習,一個人坐在石階上,冷冷的。
直到包裏傳來手機震動,打開一看,秦硯發的,“進來”
關了手機放進包裏,走進別墅。
“在外邊賞夜景?”
秦硯從二樓下來,手裏拿了瓶紅酒,還有兩個杯子。
一身浴後的清爽幹冽,清晰可倒影的眸子含著淺笑。
“恩,夜景挺美的。”
我坐在沙發上,看著他越走越近,紅酒放在桌子上,往杯子裏倒紅酒,“你不是喜歡喝麼?這個味道不錯。”
“恩,好。”
我端起,就像第一次喝紅酒那樣,兩大口喝完了。
秦硯坐在對麵,慢慢的品酌,目光在我的身上流連般的來回看。
對於他這個樣子,我心裏再熟悉不過。
我的劇烈心跳已經出賣我自己的控製,我抬眸看他,“我今夜不想做。”
說的很明白很直接。
他杯中剩最後一口紅酒,被他一口飲盡。
握著高腳杯的手,指如削蔥根,修長好看。
還有他無名指上的戒指,我垂眸在看看自己的,情侶的,清光閃耀。
說這話的時候,我心裏是有些膽怯的。
他放下杯子,忽的抬眼看著我,目光敏銳,“是不想,還是不願?”
聲音帶著篤定,分明心裏有數,但還要問,這就是一種刻意為難。
“有點累而已。”
話落,我看他,他收斂銳利的目光,黑密的睫毛遮掩住他淩厲的眸,“那你先睡,我還要去書房工作。”
“恩。”
我拿起包上樓,走到一半回頭看他,依然在喝酒,“屍骸鬼氣有收到麼?”
他突然頓住,側頭笑了,“有。”
我也來了興趣,“這樣的鬼氣很難找麼?”
“其實,你可以下來說。”
我站在樓梯上,還是第一次俯瞰他。
對於鬼氣,對於屍咒,我很好奇,因為和他有關。
“我先去洗澡,一會兒我去書房找你。”
我跑進臥室,上了鎖,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,就是覺得安心。
泡了很長時間的澡才出去,沒想出去後,秦硯已經在床上躺著,我心裏莫名緊張,看來上鎖也沒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