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總,幸會。”
聲音也是斯文如至,和他麵相極其符合,說話的同時朝我笑笑。
“好久不見,祁裴…”
“是很久。”
輕輕碰杯,兩人都微微抿一口紅酒。
此時此刻,這裏所有的人有誰會不知道蔣雲思之前是秦硯的未婚妻,此時卻成了祁裴的,這樣的遇見,表麵光彩,實則是笑話,最難堪的莫非蔣雲思。
我此時也算是秦硯為什麼會接連來這樣的場合了,他給蔣家難堪,但蔣家依舊要抬舉著秦硯。
原因很簡單,蔣家得罪不起秦硯。
我側眸看著秦硯,他笑的很好看,這樣無聲無息的戳到人的痛處,而外界沒有一個人說是秦硯的不是,還真是好手段。
“這位是秦太太吧,比想象中的年輕漂亮…”
我蹙眉,這話聽著古怪,什麼叫想象?
抬頭看他,他也看向我,依然笑意淺淺,但眼神帶著探究。
“自然。”
秦硯上前一步放下手中的酒杯,單手搭著我的肩。
蔣雲思握著酒杯的手慢慢用力,臉色也變的不再如剛才光彩耀人,卻更顯親昵的挽著祁裴,衝我笑了笑。
這樣的打招呼,對於蔣雲思是度秒如年。
最終幾個人落在一個方桌前。
鄒漸和華晟也來了。
桌上有簡單的西式餐點,看起來精致的糕點。
祁裴倒紳士的給蔣雲思推座位,隻是眼裏神色淡淡,我一直注意著祁裴,其實,他是不會與蔣雲思主動親近的,看起來的照顧也隻是出於禮貌和客套,而自從坐下後多是無言,祁裴沒有在多看蔣雲思一眼。
這樣的兩個人,先不說年齡的懸殊,隻是兩個人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,不知道為什麼,祁裴總給我衣冠禽獸的感覺。
而此時的我,更擔心的是華翎,或許是因為鄒漸的話,生怕華翎會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。
但華晟來了,我也就放心了些。
“今後地皮競標少不了要和秦總碰麵了。”蔣雲思挽著祁裴的手臂,跟祁裴說話,那語氣倒像是在撒嬌。
兩人本是誰都不與誰親近,但這會,蔣雲思有些失常了,對祁裴也過於親密了,似乎隻是為了向某個人秀恩愛。
但祁裴在這個時候卻沒有給蔣雲思麵子,不動神色的撥開蔣雲思,伸手跟秦硯握手,“來日方長…”
秦家地產幾乎壟斷了E市,自然會出席地皮競標案,但有時是華晟出麵,不過都是在商界遊走的人,若說祁裴從未見過秦硯,那是不可能的,但祁裴的話,讓人覺得他和秦硯不止是單單見過,而且關係不淺,隻是這會說話甚少,所以才看不出什麼。
“好。”
秦硯話更少,隻單單一個字。
商人之間的事,總是神秘的很,交易往來,表麵上光明正大,但背地裏誰又能時時料的到。
而向我從不插手商場的事,就連秦硯的事,我都不太清楚,何況是交錯縱橫的人際網鏈。
隻是自己在秦硯身邊待的久了,也就慢慢摸索著他的性子和平時會做的事。
秦硯隻會在一些酒會和慈善晚宴上露麵,但每次他都是神出鬼沒,現身時間很短,想要找他攀談的人很多。
但也有我不知道的,比如秦硯和祁裴的關係其實並不像心平氣和的談話方式一樣。
讓我奇怪的是,今夜我沒有看蔣雲思的父母,這樣的場合按道理來說他們應該在才對,更奇怪的是,居然沒有一個提及到蔣家的兩位。
期間我一個人去了趟洗手間,借機會找了華翎,但卻沒找到,秦硯給我發來信息,‘別找了,我們該走了。’
他倒什麼都猜的到。
之後我和秦硯離開,桌旁隻見到蔣雲思一個人,祁裴不知去了哪裏。
坐上車,鄒漸和華晟走來,竟都上了車。
“私生活簡單,是個人才。”
華晟徐徐的說道,他指的應該是祁裴,我皺眉,那…不是他傷害的華翎?
鄒漸就坐著,一言不發的聽著。
秦硯看了我一眼,“華翎已經被送回去了。”
我抬頭,他果然什麼都知道。
“的確是人才,若不是人才,蔣家不會讓祁裴主管蔣家所有產業,狡猾成精的蔣二爺若不是看中祁裴的才能,也不會把女兒往祁裴身上推。”
鄒漸突然出聲,秦硯點點頭,輕聲歎道:“可惜了。”
可惜什麼?秦硯沒說,但華晟知道,鄒漸知道,我也能猜測一兩分,祁裴既然是他們三個公認的人才,如今卻成了蔣家的。
我看著他們三人突然沉默,我卻來了一句,“高薪挖人才讓人效力也是常有的事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