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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淩晨一點。
一路跟著鄒漸出了蔣家,在路過客廳的時候,蔣雲思和蔣二爺目光齊齊看過來。
蔣雲思看著落顯狼狽的我,眼裏解恨的神色肆意流露。
但蔣二爺神色淡淡,但對於鄒漸這種做法,顯然已是強烈不滿,可是就算他想阻擋,他沒那個能力,他也不敢…
祁裴就在樓上,他都沒攔,況且是寄人籬下的蔣二爺了,他的所有不滿都隻能壓在心裏。
此時,祁裴悠然下樓梯,祁箏跟在身後。
兩人的目光都看向門口,以及即將駛過去的車影。
祁箏單手扶著扶梯,肘臂傳來痛意,她低眸看了眼,被鄒漸捏過的地方,已經成了青紫色。
隻是心裏冷笑:下手可真夠狠啊。
當預期的車子快速開過時,祁箏抬頭,已是晚了一步,她沒看到車內鄒漸的身影。
隻是她想起那一巴掌,想起我臉上那一抹紅,在看著她胳膊上青到發紫的地方,冷笑一聲,美眸裏似乎有冰淩花在顫動,她也傷心啊,都痛了,怎會不傷心?
但她剛那一巴掌打的解恨啊,可是呢,換來了什麼?
如果沒有祁裴在,那一巴掌就會換來的是她的命,這一比較,祁箏的傷淚堆聚到了眼眶邊緣,又生生滲進眼瞼內。
她在想:沒有了秦硯的紀蕭蕭還有人去愛護,那自己呢?
想想,竟找不出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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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跟我來。”
祁裴用背影對祁箏撂下一句話,徑自進了書房。
祁箏跟著走了進去。
祁裴開了燈,轉過身看著祁箏,寒氣逼人,“華翎呢!”
祁箏抬頭,看著祁裴,“你是不是心裏還想著她?”
“我問你她在哪?我之前讓你看著她,她現在人呢?!”
“她和紀蕭蕭一樣,都隻是棋子而已,何必在乎?”
“你別管,你是不是把華翎交給了鄒漸?”
祁箏半響後點頭,祁裴臉色難看,對著祁箏隻一字,“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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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晨三點。
在鄒漸的私人公寓裏,路過藥店的時候,鄒漸買了一大堆的藥。
我此時就坐在一張梳妝桌前,看著自己愈加浮腫的臉,這樣看去,更像是被一個男人扇過巴掌的樣子。
鄒漸坐在從浴室出來,坐在我旁邊,看著那未開的藥,皺眉,“如果你自己不動手,我不在聽你的話。”
聽著他的話,我打開藥盒,因為有被指甲刮破的痕跡,還要消毒,塗藥膏,是不想讓留下疤痕。
鄒漸最終妥協,輕聲說著,“轉過來讓我看看。”
我沒聽,塗完,直接轉身回到床上,蓋上被子緊閉眼睛。
不敢跟他搭話,一是怕他會有任何的曖昧的動作,二是更害怕他會提起手機的事。
房間安靜,鄒漸沒在出聲,他看我睡下,開始收拾桌子上的藥盒。
最後我聽到他走進床邊的聲音,他就算輕輕的坐下,床也是會陷下去。
但沒有任何動作,好一會,燈關了隻留下一盞台燈。
以為他走了,沒想他又折返到床邊,俯身再次輕吻我的側臉,“晚安。”
之後他便離開了,我心徹底放下,過了半個小時,我立馬拿出手機,在被窩裏給江小年回了信息,【怎麼回事?!身子不在冰棺是什麼意思?】
信息秒回:【我是十二點去的時候,到了地下室發現那個鐵門是開著的,進去後才看見冰棺裏根本沒有人!蕭蕭,會是誰把秦硯的身子運走了?!!!】
【那冰棺裏的黑盒子呢?】
【不見了!什麼都沒有了,整個地下室連一絲鬼氣也沒有了,那麼陰的地下室,陰氣統統不見了,我想是秦硯把這裏所有的陰氣都帶走了,最主要的是他的身子,若是被害他的人運走,凍住還好說,隻是他身子千萬不能入土啊!!】
我看著手機,猛的坐起身;【小年,我現在不在蔣家了,有時間見麵!】
【好!你讓我拿的文件我已經拿到了,放心吧!】
聊完,我立馬信息全刪。
怎麼會這樣?
除了我,知道秦硯屍身的,隻有鄒漸他們幾個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