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內,江小年啃著蘋果說著,“蕭蕭,我看著這秦柒長相斯文的,沒想到,哎……果然是人不可貌相。”
“嗯。”
我一雙眼睛一直緊盯著那個公司的出車位置。
江小年回頭看我一眼,“蕭蕭,你放鬆點,越緊張越容易出馬腳,我現在好奇的他這樣一個人,居然能認識鬼媒人,而且說實話,那個吳婆道行不怎麼樣,估計以前也就是給一般的鬼結個親什麼的,遇上秦硯那樣的,夠她折好幾年壽的。”
江小年說話間,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十二點整,我手機卻響了起來,低頭一看是秦硯,突然感覺不太妙。
接起電話認真應付了幾句,隻是電話那端的突然沉默讓人心顫,最後我說和江小年吃完飯就去找他,他才慢慢的吐出一個字:“好。”
“看把你緊張的,你這麼幫他,他肯定不會怪你什麼的!”
我無意識的撇了撇嘴,“希望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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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十二點十分的時候,一輛黑色賓利開了出來,這樣的車,也隻有秦柒會開。
江小年驅動車身,我擔憂的說著,“會不會被發現啊…”
她唉聲歎氣,“他要是很聰明的話,十有八九就會發現了,管不了那麼多,都到這裏了,先跟著……”
從公司開始,再到擁堵的馬路,在慢慢拐了一條偏僻的路,那輛賓利一直不急不緩地開著,我們和他拉開了好長一段距離。
隻是跟著跟著,黑色的賓利卻突然在一顆樹下停了。
江小年猛然刹車,在慢慢將車子拐出道路一些。
“這好像是城郊,如果在開下去的話,估計就該出城了吧,怎麼就突然停了?難道吳婆是在這裏?”
江小年小聲問著,幸虧距離較遠,不然突然停車肯定會被發現。
我從兜裏拿出細小的望遠鏡,緊盯著那輛賓利,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後,後座的門,開了。
我手不由得緊握著望遠鏡,但沒想到的是,車門裏下來的居然就是吳婆!
她腰有些佝僂,身後被這一個麻布袋子,臉色黝黑,小心翼翼的從車上下來後,似乎在和車裏的畢恭畢敬的說著話,然後四處張望,順著旁邊的那顆樹走了進去。
而車裏除了吳婆下來過,在沒有人下車,吳婆一走,車門立即緊閉,然後迅速掉車頭。
我一驚,望遠鏡,“小年,車子折返過來了,我們會被發現的!”
“趴下,別動。”
隻幾分鍾,一聲飛快的車速聲滑過。
在看時,賓利已經不見蹤影。
江小年又將車子開到剛才賓利車停住的位置,順著旁邊的這顆樹看去,是有一條窄路,隻是被眾多雜草掩住,剛才吳婆應該就是從這條路過去的。
“這條路看著挺深的,再說前幾天連著下了大暴雨,土路肯定會成稀泥了,不好走…”
江小年趴在車窗上看著。
“那吳婆是怎麼走進去的?”
江小年撇撇嘴,“鬼知道!你看著這裏,路越往裏,雜草黃蒿那麼高,都快九十厘米了吧,那個吳婆鬼鬼祟祟的,不知道在搞什麼鬼!”
天氣也挺隱晦的,搞不好下午又會下雨了。
我看著周邊,都到這裏了…
我徑自下了車,走到那條路邊上,踮腳向裏看著。
“蕭蕭,我可告訴你啊,我們倆個不能進去,不說別的,這種地方蛇不少,而且那個吳婆本來就不是幹正當事的,不能就這樣冒然進去,再說你的體質,偏陰,吳婆就是招鬼親的,保不齊她這進去又不知道是給什麼鬼牽鬼線的,萬一你進去了,再有個男鬼看上你咋辦!”
我嘴角扯了扯,“冥婚還都能被我碰上了啊!”
江小年冷哼,“那可沒準!我看你就是天生招鬼的,進去這樣的地方就是找死!”
“……”
最終,我們兩都沒進去,我隻拿出手機給這條路拍了幾張照,然後坐車又回去了。
可一路上,我總覺得背後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我似的,江小年還特意停下車往後看了看,最後燒了點冥紙和香,算是給這裏的孤魂野鬼了。
“都說你是容易招鬼了吧,不過沒事,就算有鬼跟著你,回去見了秦硯,估計就被嚇跑了,嗬嗬……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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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說說聊聊,四點我去了秦氏,坐著電梯直接上了秦硯的辦公室,可一進門,秦硯一臉肅然地看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