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嗬,可我隻要你和我相提並論。”
他笑著,穩穩的開著車,目光專視前方,偶爾回頭看我一眼,也是偶爾趁紅燈停歇時刻,手掌覆在我的頭頂上,我躲開,他手跟著我動,車內也是另一番趣味追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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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上午的時間,一直在E市裏,從市區再到風景優美的地方,隻可惜我的腳傷,隻能被他扶著或者抱著,也就隻能是用眼睛來欣賞了,不過他還是甘之若飴的。
在E市買了很多東西放到車後座,車子由中午十一點多開離E市,我心裏莫名沉重,突然的歎息,秦硯側眸,“去了要是想住幾天也可以……”
“恩。”
如果可以,我想的是讓我爸能在回E市裏,在那樣偏僻的地方,離E市遠,離我也遠,心裏也總是不踏實。
將近下午兩點到了地方,是一個對我來說很陌生地方,而這裏,車子並不好完全開進去,路麵算平坦,但就是巷道有些窄了,沒辦法,秦硯隻能挑了一個地方停好了車,從車後備箱拿出折疊輪椅。
下車,我坐輪椅上,秦硯推著。
四顧,是小鎮的味道,沒有高樓大廈,青石鑄的牆麵、房子,弧形的房簷,有著樸實醇厚的氣息。
這裏的人似乎並不多,E市沒有下雨,這裏卻是雨後,天空無雲,格外清亮,空氣也是格外清新。
偶爾有過路的行人,或者開著窗戶坐在裏邊的人,總會側頭看我和秦硯。
這裏人不多,所以我和秦硯的出現,一眼就能被人看出不是這裏的人。
“這裏氣溫低,衣服穿好。”
秦硯看我衣服敞懷,提醒道。
我點頭,隻有一條青石道,我探頭看著不遠處,那裏站著倒熟悉的身影,距離越近,看的越清楚,那是我爸,他穿著暗色的厚衣服,也在探著身子看著,看到我手笑了開來,“蕭蕭……”
“噯,爸爸!”
“別急,小心腳!”
秦硯看我打算下車的架勢,立馬停住不在推。
“來來,我來推,嗬嗬,你個丫頭怎麼還是和小時候一個性子?!莽莽撞撞的,怎麼能把腳給崴了?”
我爸快速小跑過來,“來,阿硯啊,我來推吧,你歇歇,嗬嗬…”
秦硯沒說話讓開,走在我身邊,我爸身後推著我,他心情很好,一路上一直說個不停,還是笑聲不斷,幾次我都忍著沒出聲,心裏湧現酸澀,秦硯在一旁,雙手背後走著,一直在接我爸的話,兩人聊的融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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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一個兩連間的房屋,進去後溫暖異常,有一個小火爐。
“這裏一到晚上啊,冷的很,不生爐子不行啊,來,坐坐。”
“爸你就別忙活了,我們又不是外人,你快坐呀!”
秦硯將我懷裏的東西都放到一邊的桌子上,都是算的上是E市裏新出的特色餐點。
“爸,我今天帶蕭蕭來看看你,之前E市不太平,雖然我和蕭蕭不能過來,但我一直有派人每周都來這邊看看,總的來說,這邊不錯。”
秦硯放下東西坐在我身邊,我微微愕然,回頭看了他好幾眼,他一直派人過這邊?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?這麼被他一說,我心裏都有些愧疚了……
“嗬嗬,你有心了,蕭蕭交給你我也就放心了,這邊確實不錯,人老了,看見吵鬧的地方心裏就煩……”我爸頓了一下看向我,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意圖,“爸就在這了,也不想再回那個空落落的家了,這今天要不是你們來,我早就串門去了,哈哈。”
我撇撇嘴,“這溫度這麼低的,小心別感冒了。”
“嗬嗬,沒事。”我爸起身倒了幾杯茶,看向秦硯,“身子還是沒有好?”
“恩,屍咒不好解。”
“哎,生死都由命,我看你小子命硬的很,其實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四處打聽這屍咒,別說越是這種偏攘的小地方,懂的人越多,這裏之前有一個年過八十歲的老人,但是在前年去世了,據說那位老人曾經遇到給人施屍咒的人,不過時間太久了,況且人也不在了,還真不好打聽,你一句他一句的,也不知道幾分真幾分假。”
“真的?!爸你快說說!!”
我急的抓著我的胳膊,被他瞪了一眼,“毛躁性子!”
“施屍咒的人,說來和陰陽人有些相似,但心性更為殘忍,世上也不一定也隻有一個人,但據說這種人的壽命都不長。”
秦硯淡淡的說著。
我爸點點頭,“恩,這裏的人說,這個地方總是出怪人,還傳言說這裏十幾年前有一處地方是和地府相同的,而那個施屍咒的人,就是誤入了那片陰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