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月高掛,諾蘭德大陸的夜,一向是被三色月所統治。銀月、血月、紫月,三種顏色的月亮輪番統治夜的空。
“這個月的血月之日來得似乎有些晚。”走在街道上,看著空無一人的四周梅爾麗率先開口。
她回頭看著一邊走路一邊思考的姬丹,聖教軍沒有像往常一樣對她進行瘋狂得口嗨嘲諷。
“怎麼了。”
“喔,沒什麼。”姬丹回了一句。繼續沉默著,再繼續往前走得時候,姬丹忽然開口道:“你們為什麼要拿神骸。是作為不死人,還是作為王城禁衛軍,你們是受誰的命令。我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蟲子,沒必要互相隱瞞了。”
“那你告訴我,安娜為什麼要派你去押運神骸。聖教軍內比你強的人,有得是。”
姬丹想了想,他也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,自己真的隻是安娜在聖教軍中唯一安插的人嗎?以安娜的勢力與姿色拉攏幾個準騎士也是可能的吧。
為什麼會選擇自己?
過了許久姬丹才回答:“可能我是一枚比較好用的棋子吧。”
“同樣的回答,也是我給你的答案。”梅爾麗拍了拍姬丹的肩膀道。
姬丹幹笑,梅爾麗你可真是個聰明人。官腔水平真不賴。
“那個血療之後,你為什麼什麼事都沒有。塗安的血療可是能將聖光遮蔽,讓純淨的聖光不在純淨。”梅爾麗一臉狐疑的看著姬丹。
在她的認知中,塗安血療是也是一種汙染,將你自身的血脈與信仰汙染。很多神職者在接受了血療之後,都變得癲狂起來,身心都沉淪。
姬丹看著梅爾麗,用看白癡的眼神打量了她許久。過了一會兒,姬丹才開口道:“聖都靈學院怎麼盡是培養了你和盧瑟這種麻瓜呀。你們懂什麼是聖光嗎?怎麼什麼是聖光主義嗎?你們的神學課是王城太監教得嗎。”
梅爾麗看著姬丹的眼神已經很不善了。是是,你的對。你是聖教軍,你厲害。你們聖教軍什麼都是對,看誰都是麻瓜。
不過聖教軍這個組織在整個大陸挺奇葩的。聖教軍幾乎是看誰都不爽,他們覺得狼人的咆哮騎士團沒有曆史、覺得血族太腐朽奢靡、覺得薩卡蘭姆教會本身對聖光解讀有錯。
如果不是曆代教皇都是和事佬,脾氣一個比一個好,光薩卡蘭姆教會內部,聖教軍就要和護教騎士團與聖殿騎士團打得不可開交。
但是聖教軍組織絕對是整個大陸,種族觀念最平等的地方。隻要你信仰聖光、遵守聖教軍軍律、有點本事。你絕對能在聖教軍內混得風生水起。
像姬丹這種膚色,是絕對做不了聖殿騎士的。但是在聖教軍他不到二十歲時,就已經是高階聖教軍,還被授予了基座戰鎧。
看著有些氣呼呼的梅爾麗,姬丹忽然道:“那個……梅爾麗……”
“話!”梅爾麗白了他一眼。
“你要不信仰聖光吧。雖然腦殘是種病,但是聖光起碼會讓你在外人麵前,顯得不是那麼腦殘。”姬丹一本正經的道。
梅爾麗:“( ̄_, ̄)”姬丹你可以去死嗎?
一抹陰雲遮蓋了穹上的陰雨。
腳步聲很穩,姬丹的眉頭挑起,他握住了劍柄。
“是個高手。”梅爾麗袖間劃出兩把短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