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母親吃著最好的食物,過著最孤獨的生活。
他從不曾被寵溺,也從不用守任何人的規矩,他按照自己的方式慢慢地長大。他的生活裏沒有過驚喜和期待。
他又飲了一口杯中的液體,看起來像酒,其實是微酸微甜的葡萄汁,果然是給孩子們準備的飲料。
他抬起頭偶然與安娜對視在了一起。
二人都沒有話,現在這樣的場合,從身份來講姬丹隻是安娜殿下守護騎士,沒有資格在這個場合主動講話。
安娜一直冷冽的瞳孔在看到姬丹的瞬間,翻過一絲連她都不曾發現的溫柔。而姬丹深不見底的瞳孔中微微抖動。
‘別怕,我在。‘他用自己的眼神向安娜堅定的傳遞了這一個不會動搖的意誌。
‘不要太孤獨啊,我在呢。’安娜金色的眼波中,波瀾微微起伏。她似乎感受到了從姬丹身上蔓延而出的孤寂,她有些難受。
她想陪著他,一起走過孤獨。
在過去快有四年的時光裏,她以為會是騎士與公主浪漫與苦難的日子。
但是想象中的苦難沒有到來多少,但騎士也是人。這些年裏,是她與騎士相擁著走過夜裏的孤獨。
別怕,有我呢。
“我們一直期待與你的見麵,安娜你沒有讓我們失望。”坐在主位的老人,見到安娜之後,率先開口道。
他是斯圖賽安家族元老會最大的元老,貝爾加斯圖賽安,也是當年主張逼死安娜母親的人。
看著這個孩子,她長得像她的父親,但是眉宇處深深隱藏和她母親,那個東方女人一樣的倔強。仿佛坐在他對麵得是兩個人。
“嗯,我來了。不管你們歡迎不歡迎。”安娜坐在他的對麵,坐下的瞬間整個宴會安靜了下來。
“你今帶了很多的護衛,是不相信我們,還是另有想法呀?是家族那裏對不住你嗎?”貝爾加問。
“你不用問,你們一直對不住我,從十五年前到現在。”安娜握起刀叉的瞬間,整個場麵陷入緊張的緊張的凝滯,好像她握住得不是什麼餐具,而是拔出奪人性命的刀劍。
“怎麼了,怕我帶人來刺殺你們。姬丹,帶著所有人,後撤五公裏。”安娜的眼裏充滿了譏諷,她冷笑道。
“明白。”姬丹站直,腳跟一咳,這是他做過最標準的軍禮。
“那倒是不用,姬丹是安娜的殿下的守護騎士,讓其他人撤出便可以了。”胡安姍姍來遲,他和他帶有微笑的到來緩和了這裏緊張的氣氛。
姬丹出門,直接潮那些人揮手。當他的餘光看見了,同樣在外麵靜候的塔斯克時。
二人互相點頭,達成了什麼約定一般。塔斯克學著聖教軍的軍禮,右拳磕在左胸。
隨後那些騎士便跟著塔斯克下去了。
姬丹再次進入大廳,他感到有好幾道不善的目光,彙集在他的身上。
貝爾加再次開口:“安娜,聽你的守護騎士和莫德雷德交過手,我們很想知道他究竟有多少本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