純狐翩翩微微一滯,心底有些陌生的情緒泛起,也不再費心去圓自己衝口而出的腦殘話語,直接言明:“那麼,你想要什麼?說出來,趁我還握著青丘的權柄,除了青丘和我之外,或許我都能滿足你。”
君懷青微微一笑:“你現在身不由己,所以我默認你的話都不是真心話。因此,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。”
純狐翩翩感覺自己的能力被鄙視了。
她怎麼身不由己了?她作為一個君主,有這麼廢嗎?
不對!她的關注點不應該是這個!
“塗山玖玖色令智昏算是情有可原,你也是色令智昏嗎?”純狐翩翩除了這個理由,實在找不到他犯渾的解釋了。
說到塗山玖玖,君懷青心裏微微一動,正要問,話到嘴邊,忽然想起她猜忌的性子,還是忍住了。
君懷青打量了她一遍:“你比有蘇語凝漂亮多了,我就算色令智昏,有什麼問題嗎?”
他勉強可以說是色令智昏,但是她從來吝嗇於給他好臉色,更別說對他用美人計了……
純狐翩翩:“……”
純狐翩翩壓下心底異樣的感覺:“既然如此,那你去吧!”
“你多小心一些。”君懷青囑咐了一句,才離開王帳。
純狐翩翩沒有回答,一揮衣袖,也不知道她在王帳內設下了什麼術法。
君懷青離開後,守在王帳門口的齊素走了進來,朝純狐翩翩行了個半禮之後,便自覺站在純狐翩翩身邊。
齊素是個沉默的人,盡職盡責地站在純狐翩翩身邊,擔起王衛的職責,手一直放在靠近劍柄的地方,神色嚴肅,眼神堅毅如磐石。
純狐翩翩看了一眼站在她身邊像個木頭樁子的齊素,微笑:“齊將軍不必緊張。”
“帝君,末將不是緊張。”齊素有些笨拙地回答。
帝君一向是不按常理出牌的,這讓一向守規矩嚴肅板正的他有些難以適應。
帝君說這話,是不是有別的深意?
純狐翩翩點燃案幾上的一盞七星燈,仔細研究著麵前攤開的地圖。
見帝君轉移了注意力,齊素終於不再糾結帝君的話有什麼深意了。
齊素目不轉睛凝視前方,看著王帳門口。
約摸半個時辰後,臨淵引著鳳凰族和萬靈族的使臣到了。
讓純狐翩翩有些意外的是這兩位名不經傳的使者竟然都是女子,相當漂亮的女孩子!
曼青和幻靈朝純狐翩翩略拱了拱手:“見過帝君。”
純狐翩翩抬眼看了她們一眼:“既然知道是本君,為何不跪拜?”
兩人都沒有動。
“曼青代表的是鳳凰族,隻能跪族長。”曼青不卑不亢。
“幻靈是萬靈族人,不能向帝君行跪拜之禮。”幻靈打量著首座上年輕的帝君,心裏頗不以為然。
這位帝君看著極為年輕,據說還不到三千歲,就連麵龐上都帶著一絲稚氣,修為就更不用說了。
傳言中這位帝君已經是上神,可是現在看,她最多是個金仙。
金仙這個品級,在萬靈族最多就是軍隊裏的百夫長。
青丘帝君這個位置,她是真的做的輕鬆啊!